此時這位雲朝的探花已經被偽朝免試錄取為了禮部尚書,同他老師工部尚書兼開國侯徐晁一起,都成為了獸族偽朝的股肱重臣!
見是他要發現,對此人智謀有所瞭解的拱德都赤心中不由得生出了一絲期待:“是尚卿啊?朕有何過慮之處,但說無妨!”
“謝陛下!”尚玄禮先是畢恭畢敬的對拱德都赤行了一禮,然後才道:“肖賊不臣所圖甚大,這一點從他寧願與威遠渠家結盟,也不將之消滅,背上挑起內戰的罵名上便能看出。似此等沽名釣譽之輩,與我朝官軍會戰於野還能無所不用其極,但若是讓他將一城百姓連同我朝官軍都付之一炬,卻決難辦到!”
拱德都赤點了點頭,尚玄禮的話確實有點道理。
那邊廂尚玄禮的話還在繼續:“因此,我朝若想抵禦住肖賊的兵鋒,便不可與之野外決戰,而應踞守城池,一城一地的與他爭奪,此賊不敢焚城,戰力便大減。我朝將之擊退便不是多大難事了!”
拱德都赤笑了起來:“尚卿果然是不輸明先生的智士啊!只用一番話,便消解了朕心中的憂慮!”
“陛下謬贊了,臣只是就事論事而已!”尚玄禮不卑不亢的道,做足了士大夫風範!
“嗯。”拱德都赤揮揮手讓尚玄禮退回班列,掃視著群臣問道:“一城一地的與肖賊周旋,這就要求我朝在西北屯駐大量兵馬,而這樣一來,一個統籌全域性的大將便是必須的了,不知列位臣工,哪位願意為朕分憂解難啊?!”
眾臣面面相覷,半天沒人說話,最後還是王鋼鬢站了出來:“奴才不才,願為皇上解憂!”
拱德都赤見群臣不說話,本來有點失望,此時見王鋼鬢毛遂自薦,立刻喜笑顏開:“有虎王前去,朕便可安心了!”
“皇上過獎了!”王鋼鬢連忙謙虛了一下。
接下來,獸族君臣三言兩句便將再次出兵西北的計劃定了下來,拱德都赤見天色已近中午,便想下令退朝,卻不想此時突然有一個人站了出來!
“杜祿,你有什麼話說?”見是本族大將杜祿站出了班列,拱德都赤立刻問道。
“皇上,眼下中原與江南已定,西北戰局問題也不大,是不是該考慮在國中推廣族服族發了?”杜祿問道。
“這個嘛……”拱德都赤很清楚杜祿指的族服族發是什麼,族服就是左衽短衣,而族發嘛,就是野豬一族慣留的雙股辮,只是此時的東國人類都已經習慣了留他們傳統的發髻,若是讓他們將腦袋中間的頭發全剃光,只用兩鬢的頭發編倆麻花辮,只怕會招致非常大的抵抗的!
果然,拱德都赤還沒做出決定,朝中的人類臣子就像是被踩到尾巴的貓一樣炸了毛!
“不可啊!陛下!”
“身體發膚,受之父母,這是聖人說過的啊!”
“若真要行此剃發易服之策,只怕全東國都會大亂的!”
“眼下天下尚未平定,不可行此亂命啊!”
憑良心說,拱德都赤是很想接受杜祿的建議,玩一出強制剃發易服的,事實上,如果沒有不臣在西北鬧騰的話,他此時肯定會接受這個建議的!
只是,誰讓眼下不臣有做大之勢呢?為了爭取天下人心,此時剃發易服便不可取!
“杜祿,此時還不是時候,容後再議吧!”拱德都赤不由分說的將此事摁了下來。
就這麼,因為不臣這個壞東西的緣故,東國人十分狗屎運的儲存下了他們的傳統發式與服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