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無憂太子要請我們吃飯。”面對她的疑『惑』,邢顧言言簡意賅的解釋道。
驛站後面有個整潔雅緻的院子,夫『婦』二人在南國一個丫鬟的帶領下來到後院,剛走過前堂一陣冷風呼呼的吹過來,葉冬陽不由凍得一陣瑟縮,邢顧言忙將手中從馬車上帶下來的白『色』披風披在她身上。
隨風而來的還有陣陣烤肉的香味,葉冬陽一邊乖乖的仰著頭讓他系披風的帶子一邊疑『惑』的問道:“這麼冷的天要在外面吃嗎?”
邢顧言繫好帶子擁著她邊走邊點頭:“嗯。”
涼亭外面一旺盛的火堆噼裡啪啦的燃燒著,一隻像是兔子的動物正被穿在樹枝搭成的架子上烤著,藉著涼亭裡搖曳的燭火,葉冬陽看到它被烤的油亮亮的,看著分外誘人。
葉無憂左手拿著一隻碗右手拿著一把刷子從涼亭裡出來,看到他們來了,對著邢顧言輕嗤道:“來的可真是時候,到了就能吃!”
想他堂堂南國太子,竟然每次都要給他邢顧言當廚子,若是父王知道了肯定罵他沒出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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葉冬陽看著他蹲下身子用刷子往兔身上塗著什麼,詫異道:“這是你烤的?”
“是啊,是不是很厲害?”葉無憂得意的道:“雖然許久沒烤了,但是手藝還是不減當年的,你進去嚐嚐看,我保證比你們王府的烤雞要好吃百倍!”
葉冬陽蹲下來一邊看著他嫻熟的動作一邊問道:“這是兔子嗎?”
“嗯,來你們黎國的路上捉的。”葉無憂已經將兔身上都刷了一層調料,起身一邊走回涼亭一邊道:“當年我們在山上學藝時,沒什麼吃的,整天累死累活半點油水都吃不到,沒辦法,只能半夜偷跑到林子裡去打點野味烤來吃。”
葉冬陽聽得驚奇,轉頭看向邢顧言實在難以想象他這樣一個人會因為飯菜沒有油水半夜偷跑出去覓食。
邢顧言既沒否認也沒承認葉無憂的話,走到涼亭裡讓她坐下後,自己捲起袖子在桌上盤子裡放著的烤雞上撕下一個雞腿遞給她,然後才道:“多虧太子殿下每次出去都想著我,我不用出力就能吃現成的。”
葉無憂啃著雞翅,聽了這話分外來氣,哼哼兩聲,對葉冬陽告狀道:“每次讓他去打野味他嫌殘忍,我打來了讓他烤他又嫌髒,坐的遠遠的,可等我烤好了他就坐過來了,論厚顏無恥,本太子是自愧弗如!”
葉冬陽不由在腦海了想象了一下那樣的畫面,那個時候的邢顧言比現在年輕好幾歲,整天不苟言笑少年老成,但是偶爾也有繃不住的時候,他會在學藝之餘跟著一幫師兄弟們打鳥捉魚,他明明自己也想去,卻要表現出一副不太情願的樣子,被一幫師兄弟們“強行”拉著去……
想著想著她不由“噗嗤”一聲笑了出來,邢顧言也想起那僅有的半年無憂無慮的日子,俊臉上流『露』出懷念的神『色』,不過那抹懷念轉瞬即逝,他拿起桌上的酒壺又拿起兩隻乾淨的杯子分別放在自己和葉無憂面前,將兩隻杯子滿上酒後,端起自己的那杯呷了一口才道:“今天到底怎麼一回事?”
葉冬陽正吃著雞腿的動作不由一頓,知道他問的是今天在宮中的事,她原以為他是故意不告訴她實情,沒想到他竟然是真的不知道怎麼一回事嗎?
葉無憂將手中的雞骨頭扔到桌上,抬起袖子擦了擦嘴上的油漬,看著邢顧言道:“你不也知道麼,我們南國王室無論男女是絕對不能跟別國人通婚的,我要是求娶你們五公主,訊息傳回來我父王的身子可禁不住氣的。反正你放心好了,我既然答應幫你解決這個麻煩定然說到做到!”
葉冬陽從他的話裡聽出了更多內容,原來邢顧言和他計劃好用聯姻的方式將洛玉溪帶離黎國嗎?
額……
雖然她知道邢顧言這麼做是為了她,但是就因為厭惡一個人就要自己的好朋友將這個人娶走,會不會太……
她找不到詞語來形容,而且看葉無憂的樣子好像他一開始還答應了,後來想到他病重的父王才又改變主意讓洪燁將軍代替他求娶洛玉溪了……
這兩個人到底是什麼樣的友誼啊,一個把自己厭惡的女子介紹給自己的好朋友,一個明知道他介紹的女子不好還欣然同意幫這個忙,如果不是南國皇上重病,只怕這個無憂太子很有可能真的把洛玉溪給娶回去。
既然他這麼說邢顧言也沒有什麼好不放心的,舉起手中的酒杯道:“師兄,我敬你!”
“哎,來來來,師弟,師兄也敬你!”葉無憂應的洪亮,心情分外舒暢的同他碰杯。
葉冬陽目光在這兩人身上轉了轉,著實覺得這兩人之間的友誼很“特別”。
葉無憂說起正事,一點也沒避諱葉冬陽在場,道:“今天你們離開之後我留下單獨見了你們皇上,跟他說了尋找皇叔的事,他答應暗中給予方便,還讓我有任何需要都可以找你們太子幫忙。”
邢顧言舉起杯子又與他碰了一下,道:“祝你早日找到平陽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