邢顧言一邊準備起身一邊不容拒絕道:“我讓人去叫大夫。”
“不要。”葉冬陽一把拉住他的袖子,對上他看過來的目光,可憐兮兮的道:“我自己的身體我知道,是因為知道沒有大礙才不讓叫大夫的,你看上次落水,我知道情況嚴重我不就認真喝『藥』了嗎?”
邢顧言眼前立馬浮現出她端著『藥』碗神『色』痛苦真的喝起『藥』來卻一點不拖泥帶水,閉著眼睛一口氣就將『藥』給喝光的情形。
葉冬陽見他神『色』似有鬆動,立馬接著道:“你只知道良『藥』苦口,可你知道還有一句話叫是『藥』三分毒嗎?”
邢顧言重新在床側坐了下來,好笑又無奈的看著她,這張嘴什麼時候竟能冒出這麼多的歪理來了?
忍不住伸手捏了下她的臉頰,語氣寵溺的道:“好,暫時不叫大夫,不過如果覺得實在難受了不準硬撐著,嗯?”
葉冬陽開心的點頭,“放心吧。”
隨後她看了一眼外面的天『色』,還是白天,疑『惑』道:“你怎麼這個時候回來了?”
剛才問他就沒回。
邢顧言不想她胡思『亂』想,便道:“昨天帶回來的案卷落在書房了,回來拿。”
葉冬陽點點頭,道:“那你拿了案卷快回去吧,我沒什麼大礙,如果真的不舒服我會讓人叫大夫的,你放心!”
邢顧言點點頭,目光帶著些不放心和不捨的看著她:“我走了。”
“嗯。”葉冬陽點點頭。
邢顧言幫她掖了掖被子才起身一步三回頭出了房間,離開前吩咐孫媽媽她們在門外守著,如果她不舒服的情況有加重就立馬去叫大夫,然後才離開清楓院。
知府衙門今天對外開放審理一起惡意縱火案,不少百姓們都聚在公堂門口看熱鬧。
五公主和玉家二小姐合謀買兇縱火差點燒死葉家一家三口的訊息不到晚上便傳遍了大街小巷,不管走到哪裡都能聽到有人談論這件事。
“那五公主怎地如此惡毒,害死白大小姐不說,現在還想放火燒死世子妃的家人,仗著自己是公主就如此草菅人命,王子犯法與庶民同罪,不能叫白小姐無辜而死!”
“她可是公主啊,就算殺了人也沒人能把她怎麼樣,你沒看到那寧知府在聽到那叫王強的小子供出五公主時的反應嗎,一直暗示王強汙衊公主是殺頭的重罪,那王強才說了兩句可就不敢說下去了……”
“還有那玉家二小姐,聽說先前就差點害死世子妃,後來沒得逞,現在竟然還不死心,勾結五公主要去害死世子妃的家人,玉將軍怎會有如此心腸狠毒的女兒!”
“如果不是她的丫鬟作證,只怕她打死也不會承認的。”
……
“對了,你們聽說了沒,昨兒個百花樓的如煙姑娘拋繡球,竟拋中了南國的洪燁將軍!”
“洪燁將軍如何能要她一個青樓女子?”
“嘿,這你就猜錯了,洪燁將軍已經將那如煙姑娘帶回驛館去了。”
不知情的人紛紛『露』出詫異的神『色』,“洪燁將軍不是對五公主情根深種嗎?”
“五公主如今惡名昭彰人家洪燁將軍能看上她?洪燁將軍年紀輕輕威猛高大驍勇善戰赫赫戰功,五公主那樣的毒『婦』哪能配得上?”
“就是,那如煙姑娘再不乾淨,至少心地不會像五公主那般壞……”
“說的有道理!”
……
如果是以往眾人肯定不敢如此說皇室中人的是非,可是今天眾人說起洛玉溪那是完全沒有絲毫的忌憚,高談闊論,鄙夷不屑,一點不怕惹禍上身,因為大家都明白法不責眾的道理,五公主和那玉二小姐如今是過街老鼠人人喊打,又不是他們一個兩個在說,整個京城都在說。
酒樓的角落裡,洪燁品著小酒吃著開胃小菜,聽著周圍眾人對洛玉溪的譴責和痛批心裡甭提有多舒暢了,這幾日積壓的憋屈瞬間一掃而空。
玉府。
玉清嶸今天一天都奔波在外,在回來的途中坐在馬車上,聽到車窗外的街上百姓們的高聲議論似乎城裡發生了什麼大事一樣,便好奇的凝神細聽起來,可越聽臉『色』便越緊繃起來。
菡兒和五公主合謀買兇縱火,差點燒死世子妃孃家一家三口?
最近菡兒不是一直老老實實地在她自己的院子裡待著反省嗎,怎麼可能做出買兇縱火的事?
他讓車伕快馬加鞭,匆忙趕回府,剛下馬車管家就急『色』匆匆的來到面前,顯然是一直在府門口等著他的,“老爺您可回來啦,二小姐她被知府衙門的人帶走啦!”
玉清嶸一把抓住他的領口,厲聲問道:“給老夫說清楚,到底是怎麼一回事?”
管家戰戰兢兢的道:“老奴也不知道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