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臣『婦』參見皇后娘娘!”葉冬陽神『色』如常的行禮。
皇后看向不遠處的椅子,道:“坐吧!”
“謝皇后娘娘!”葉冬陽謝恩過後走過去落座。
皇后看了身後的嬤嬤一眼,那嬤嬤便帶著宮女太監通通退了出去。
皇后目光落在葉冬陽臉上,自嘲的笑道:“世子妃真是好手段,是本宮看走眼了,以為世子妃溫柔善良心『性』單純,妄想著世子妃能夠接納溪兒一同服侍世子,所以沒有阻止溪兒對世子的一片深情,導致她落到如今這樣一個下場……”
葉冬陽心裡冷笑,面上卻不動神『色』,道:“臣『婦』愚鈍,不明白娘娘的意思。”
是在說她惡毒嗎,洛玉溪落到今天這個地步全是她自己自作自受和她可沒有一點關係。況且,洛玉溪可不是想和她一起服侍邢顧言,而是想將她取而代之獨自霸佔邢顧言。
不過不管她打的什麼主意自己都不會讓她得逞的,邢顧言只能是自己一個人的。
皇后淡笑著看著她,將她的裝傻看在眼裡,“安陽王府雖然在我黎國有著舉足輕重的地位,但是也請世子妃別忘了,黎國是皇上的黎國,皇上作為一國之君如果被安陽王府『逼』得連自己的女兒都護不住,那還談何保護國家,保護臣民?”
她看著葉冬陽的神『色』,頓了頓,才又接著說道,“本宮就溪兒這麼一個女兒,說什麼也要護著她,如果有人執意要她的命,本宮也不惜拿命與之相搏,如果連自己的女兒都保護不了,本宮這個皇后當得又有什麼意思?”
葉冬陽眉目低垂,知道皇后這是在威脅自己,告訴自己不管是皇上還是她都會護著洛玉溪,如果有人執意要洛玉溪的命那就是在公然和帝后作對。
她話裡話外的意思聽起來似乎覺得洛玉溪落到如今的地步完全是被她和安陽王府陷害的,安陽王府停止陷害洛玉溪的危機也就解除了一樣……
就算她家失火一事和洛玉溪沒關係,但白大小姐的死呢,總是她造成的吧。
想到這兒,她抬起眼看向皇后,道:“臣『婦』能理解娘娘一片愛女之心,但是臣『婦』實在愛莫能助,白大人和白夫人白髮人送黑髮人心裡悲痛,還望娘娘能夠多多理解他們。”
你女兒的命是命,難道別人女兒的命就不是命了,殺人償命本就是天經地義!
“你——”皇后沒想到自己如此冷靜甚至可以稱得上和顏悅『色』的對她動之以情曉之以理兼之威脅,她竟然還如此不為所動,還故意提出白尚雲夫『婦』,這是暗示自己不該找她該去找白尚雲夫『婦』嗎?
她目光憤怒又狐疑的看著她,她到底有沒有聽明白自己的意思,她難道一點都不在乎安陽王府的興衰嗎?
葉冬陽目光直視著她,語氣平淡的道:“皇后娘娘有一片愛女之心,白大人白夫人也有,皇后娘娘還能想方設法的去保護自己的女兒,白大人和白夫人卻已經失去了這樣的機會。”
皇后臉上覆滿冰霜,冷聲道:“你這是在教訓我?”
哼,那白雲兒的命如何能與她的溪兒相提並論!
“臣『婦』不敢。”葉冬陽對她的冷顏冷語不以為忤,神『色』分毫未變。
皇后冷笑出聲,近乎咬牙切齒的道:“好個世子妃,此等膽識怪不得入了世子的眼,本宮執掌後宮多年你是第一個敢這麼對本宮說話的人!”
說完她的神『色』微微恍惚了一下,隱約憶起多年以前似乎也有個女人這般毫不將自己放在眼裡,用平淡的神『色』和語氣說著大逆不道的話,可偏偏她拿她沒有辦法……
現在同樣的,她暫時也拿眼前這個女子沒有辦法。
葉冬陽剛準備說話,剛才出去的嬤嬤忽然進來對著皇后稟報道:“娘娘,雲妃娘娘求見!”
皇后眉頭微蹙,沉『吟』著看了葉冬陽一眼,才道:“讓她進來吧!”
嬤嬤領命走了出去,很快領著一位紫衣宮裝的女子進來,那女子身材高挑細長,走起路來步伐雖緩慢盡顯利落,看走姿就讓人賞心悅目,給人灑脫爽利的感覺。隨著女子走近,葉冬陽開始去看她的臉,不算很美,但是一張典型的鵝蛋臉,膚『色』白皙,五官大氣端正,看著讓人覺得很舒服。
而她身後跟著的宮女她好像在哪裡見過?
“臣妾給皇后娘娘請安!”雲妃恭恭敬敬的給皇后行了一禮,道:“臣妾聽說皇后娘娘最近胃口不好,特地讓人從宮外買來的小食,娘娘嚐嚐看可好?”
皇后擠出一絲笑容道:“你有心了。”隨即示意嬤嬤從雲妃帶來的宮女手中取過食盒。
嬤嬤拿著食盒到皇后面前,開啟盒蓋,她看了一眼,不由真的起了一點食慾,這種民間小食她已經有二十年沒吃過了,著實有些懷念,而且這幾樣看著似乎和她年輕時吃過的不一樣。
示意嬤嬤先拿下去,再次看向雲妃時臉上的笑容真切了些,道:“雲妃妹妹有心了。”她說完又看了葉冬陽一眼,才接著對雲妃開口道:“本宮累了,就不多留雲妃妹妹了,就勞煩妹妹幫本宮送送世子妃可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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