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麼，我不能寫書嗎？”

搖頭。

“那麼，是我作不出來嗎？”

晃腦。

從左手邊的桌子上拿起剛剛的那本書籍，隨手遞了過去。很是隨意，卻也很是自信。

唐掌櫃接過了書本，緩緩地將首頁開啟。在看書之前他也不知一個武人所做的書，究竟能寫到什麼地步。

可是當其看到第一頁的文字之時，就當場陷入了震驚。且隨著他之後不停地閱讀，面部表情更是五花八門，時而猙獰無比，時而不停嘆息，時而緊皺眉頭，思索著什麼。

也不知過了多久，終於合上書，餘下了一聲長長的嘆氣。

方行嘴角含笑，甚至彎了起來。

“怎樣，唐掌櫃，在下的拙作還能勉強入眼吧？”

“這。”

唐掌櫃不知該說什麼，他小心地抬起頭，眼神飄忽。

“哎，掌櫃隨便說，又沒有什麼怕聽的。”方行大手一揮，表示自己大度的很：“我也知道本人寫得很好，但不用掌櫃你這樣誇…”

“屬實是本爛作，有點兒像孩童所作之文！”

方行的笑容。

徹底凝固。

可這位唐掌櫃卻並沒有抬頭看到他的臉，反而在那裡低頭不止的訴說著：“其實在下也知道，頭目想寫個好故事。但實在是筆力有限，硬要形容的話。確實與剛入學堂的三歲小兒所作別無兩樣，或許也會更強一些，五歲吧，五歲更貼切點。”

“真的是這樣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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方行有些懵了，他寫的故事就算比不得真正的名家大家。可要說是三歲小兒之作也不應該吧，畢竟那些小孩兒可能連字都認不全。

但唐掌櫃卻給出了另外的解釋。

“主要頭目您這這是通篇大白話，這在某些讀書人的眼裡，你作的就是垃圾，就是一文不值。”

“我這，我這主要是為了所有人都能看明白。寫文言文的話，他們能看懂嗎？”

“頭目，您這就不懂了吧？在這個圈子裡，別管能不能看懂，你得先寫出來，等你寫出來後，他們雖然不會抨擊你這方面。卻又會從其他的方向繼續批判，他們要的就是批評，以此顯露自己的高雅。

先前我所說三歲小兒之作，是因為大多數的兒童上了學堂，開始所做的就就是這種大白話。因此，您的白話文才會得到這個評價。”

方行有些傻眼了，說實話他還真沒考慮過這方面，都是憑藉著以往現代的習慣和人們說話時的白話動筆的。哪能想到這裡的也都是之乎者也，各種規矩和資歷之事。

他奶奶的，還是練武夠爽。哪有這麼多說頭，誰強誰牛逼。

唐掌櫃將書本翻到了某頁，伸手指著這裡：“其實頭目這本書的故事性還是非常棒的，這什麼畫皮狐妖禁忌之戀，這個動物化人和人類談情的逆天想法更是妙，實在是腦洞大開，單純於故事來言，已經超越了許多名家和大家，足以風靡半個大離王朝都沒有任何問題。這也就是我比較讚歎的一點，就是沒用文言文可惜了這故事。”

“那怎麼辦呢？”

“額，如果頭目不在意的話，小人願幫您潤筆，以您的故事原封不動，重新用官方能夠接受的語法來寫一遍。”

說到這裡，他趕忙慌張表示起來。

“大人，您別生氣。我一分也不要，筆名也是您的，同時這件事情也會爛在心裡，不會有任何人知道。在下想做的只不過是將這故事化作經典，否則簡直是一大損失啊。”

方行比較滿意，於是隨手扔了些銀錢，並表示以後對方就是他罩的了，讓其拿著書本回去潤色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