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也未想到自己竟然有一日能夠走到這個地步，還真是感嘆。

陽光落下，天色漸暗。

邁步穿過夜色的陰影。

當他再次顯身，就已經化作了副舵主陶毅的模樣和姿態。佝僂著身軀，揹著枯瘦的手掌，慢悠悠的走在路上，看起來很是瀟灑。

“副舵主回來了。”

“副舵主好。”

兩位老牌頭目經過看到了他，揮手打著招呼，方行也慢悠悠地點頭，表示自己見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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至於他為何要扮作副舵主的姿態？

這還用說嗎。

當然是來掏對方的家底了。

副舵主所居住的地方看起來還沒有崔洪生的閣樓好，倒是隱蔽方面高了不少。應該是與他心中懷著秘密，很怕被人發現有關係，所以才挑了這種地方。

走進屋中，開始打量了起來。

就是很普普通通的樣子，除了裝飾素些沒有任何別地不同。於是放開手開始飛快地翻了起來。約莫過了一刻鐘。看著桌子上的這些東西，整個人有些無語。

銀票兩張、算是不錯的收穫。

丹藥沒有，但這無所謂，因為以他現在的身份，要呼叫藥材是很簡單的。只不過能呼叫的這些都沒有什麼太大的用處。

功法也沒有，這也正常，幫派的功法全都放在一個地方。要想去看，只要付出足夠的貢獻就可以，包括對方所使用的穿心爪也在那兒。

至於其他的東西，無外乎是各種衣物、雜物。或者是別的東西，都沒有什麼用處。

看來這位副舵主，還挺清廉啊。

“咦，這是什麼？”

方行目光望向個樸素的小盒子，這上面似乎還上了一層鎖。他並沒有鑰匙，但這並不妨礙開啟。

將破爛的盒子扔到旁邊，拿起只似乎是用琉璃製作的瓶子，對著月光就觀察了起來。

裡面是些黑色的液體，有些粘稠，不知是什麼東西。

方行沒敢開啟，更是不敢瞎喝。

因為他從這小小的一瓶液體中察覺到了危險。究竟是什麼東西，這點就能讓他都感覺到危險，肯定不簡單。

“莫非是對方所說的妖魔血液？”

一時間有些棘手了起來，不知該怎麼處置這東西。

究竟是扔了還是留下？

扔了，有些不甘心。

萬一是什麼寶貝以後能夠用到呢？

還是先留下，藏起來保不準以後能做什麼。

如果這真是妖魔的血液，那麼無論是用來換錢，亦或者等到武者真正達到極限，如同陶毅所說沒有未來的情況時。

都可以給方行一個，最後最後的選擇。

一個與對方同樣，在看不到前路後，所做出的抉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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