聶歡顏睫毛輕顫，扯了個笑。

“那你呢？你是為了什麼，待在我身邊？”

慕熠揚蹙眉，沉默了。

聶歡顏失笑，“你別以為我不知道，他們那些人，只是為了騙吃騙喝，你呢？你看不上這些小錢，你啊，想要的更多！”

慕熠揚一擰眉，臉色發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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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麼？”

聶歡顏勾唇，“臉色這麼難看，被我說中了吧？別說的好像自己多高尚，其實呢？你現在，也不過是在幫阿錚哥哥做事，說白了，你就是聶家的一個下人！”

說著指著那些傭人。

“你以為，你和他們有什麼區別？別以為，叫你一聲哥哥，一聲慕少爺，你就真把自己當主人了！”

一席話，說的又快又急。

就像是慢了一點，就沒有勇氣再說了一樣。

事實上，也的確如此。

聶歡顏一氣說完，看著慕熠揚那張青灰色的臉，心頭咯噔一跳，說不出來的恐慌。

她好像說的太過分了？

可是，誰讓他那樣說她的！就算是不對，那也是慕熠揚先不對的。

時間，靜默了片刻。

慕熠揚一句反駁都沒有，點了點頭，“嗯，我明白了。”

聶歡顏：“……”這怎麼和她想象的不一樣？

慕熠揚去看傭人，吩咐道：“去熬醒酒湯，喝了醒酒湯，再熱藥。”

又指著另一個女傭。

“現在去放水，讓顏……”

說到這裡頓了一下，改了口，“讓大小姐去去身上的酒氣。”

“是。”

“是。”

傭人們紛紛點頭，各自去忙各自的，對於他們兩位的爭執，自然是不敢多嘴。

慕熠揚看向聶歡顏：“大小姐，請休息吧。”

聶歡顏張了張嘴：“……”

怎麼會是這樣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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