封筱筱張了張嘴，“你說……孩子？”

“對。”聶錚頷首，深邃的眼底，情緒莫可名狀。“那是我的孩子，你沒有說一聲，就給拿掉了。你不覺得，你欠我？”

“那是……”

封筱筱張著嘴，幾乎就要脫口而出。

可是，卻生生止住了。說什麼呢？都已經離婚了，現在說出來，讓聶錚同情她嗎？

“是什麼？”聶錚追問。

封筱筱撇嘴，昂起頭，“當初的協議裡，也沒說要給你生孩子啊！”

“呵。”

聶錚輕嗤，“正因為這樣，你現在還能好好站在這裡。但你拿掉我的孩子，卻沒和我商量，是事實——孩子也有我的一半。封筱筱，你欠我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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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哈……”

封筱筱用力捂著心口，堵得慌。

她深吸口氣，眼睛裡盛著霧氣。“好，生日宴是吧？我去就是了，只是去吃頓飯，我還能不會吃飯嗎？”

封筱筱拎起袋子，“我現在可以走了？”

聶錚看她大包小包的，伸手替她拿。“我來。”

“不要啊。”封筱筱嘟囔，“我自己有手。”

可是，聶錚已經搶過，拎在了手上，“別鬧，我送你出去。”

“那都給你。”封筱筱索性把東西都塞給了他，“你這麼喜歡拿，我還客氣什麼？”

聶錚微怔，忍不住勾了勾唇。

聶錚把封筱筱送到樓下，吩咐齊銘，“叫輛車。”

“是，聶先生。”齊銘點頭。

“別啊。”

封筱筱鼓著腮幫子瞪著他，“聶先生這麼好心，車庫那麼多車，怎麼不送我去？”

“呵。”

聶錚冷笑，“你以為，我是冤大頭？我怎麼可能送你去祁俊彥那裡。我可不想頭頂著一片草原。”

說完，轉身上樓了。

“哈？”

封筱筱氣的，好半天才反應過來。看向齊銘。“齊叔，他什麼意思？怎麼就頭頂一片草原了？我們離婚了好嗎？離了婚，我愛和誰在一起就和誰在一起！”

“嗯，說的好。”

樓上，傳來聶錚的聲音。

“阿西！”封筱筱跺著腳，“齊叔，我們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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