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源沉默不語地重新清理傷處上藥,處理好聞人瑾宸後又拿著小包袱繼續去處理另外兄弟的傷處。
“小江源不要那麼嚴肅嘛。”正在包紮差點被一箭射穿肩膀的蔣宇故作輕松調笑。
江源一向喜氣洋洋的圓臉正難看地沉著,手上的勁道毫不憐惜猛地一按,蔣宇吃痛,齜牙咧嘴卻不敢發出聲音,怕一會這個小祖宗下手更狠。
換了一圈藥江源看著自己的幾乎空了的小包袱,嘆氣把最後幾瓶金瘡藥一一分了出去,無奈道:“你們最好不要發熱。”
傷口經過一夜雨水的浸泡,會不會發熱大家心裡都有數,只是這不過是早晚問題而已。
江源轉身想去看看附近有什麼草藥能預防發熱,結果還沒走幾步就被溫禦風一個飛撲壓倒在地,緊接著兩人連滾帶爬躲到一棵樹後面。
剛才江源站著的地方“咻咻”插上兩支箭,江源躲在樹後看著完全沒入泥土的箭支咬牙切齒:“這群人真是陰魂不散!”
追的人太多他們都已經不知道這一次又是哪一個派來的,兩邊的人都屏住呼吸,就等著對方露出馬腳好一擊必殺。
進了林子的江聞昔仗著自己會武功一路上都挑著山路走,藉著樹枝草葉勢飛快地在這枝幹錯落的深山裡穿梭。
“鐺!”
江聞昔耳朵輕動,聽見不遠處兵器碰撞的聲音。
師父說,人要管住自己的好奇心,不要瞎湊熱。於是江聞昔腳尖輕點毫不猶豫打算繞過這一段,當做沒聽見一樣不摻和趕緊跑。
不知正在和別人交手的那群人到底惹了多少仇家,本想著繞路的江聞昔發現了埋伏在另一處的另外一群人,本來打算在後面來個螳螂撲雀的殺手發現江聞昔沖他們奔來,本著寧可錯殺不可放過的原則,追上了江聞昔。
“姑娘我們又見面了!”文弱男子步斐然眼尖地遠遠就看見躲避後面追兵的江聞昔。
江聞昔繃著小臉並不想搭理他,但是她不願意有的是人願意,一支利箭從密林裡飛出,直沖江聞昔而來,倒騰著雙腿的江聞昔不得不減緩腳步改變方向側身躲過這一支要命的的利器,飛射而來的箭險險的擦著江聞昔的臉頰釘在後面的追兵身上。
本以為往這邊走能甩開後面的追兵,哪成想陷入一個更深的沼澤,這個沼澤還深不見底。
江聞昔看著眼前打成一團的黑衣人人有些無語,再看看後面已經追上來的追兵,從小不知道什麼叫做後悔的江聞昔才下山沒多久,第一次感受了什麼叫做後悔。
江聞昔後退兩步想表示她並不認識這群人,但耐不住那邊的步斐然一口一個姑娘,以及黑衣人打算滅口的決心,江聞昔就這樣被拖入了混戰。
追江聞昔的追兵在江聞昔加入混戰的哪一刻終於追了上來,也二話不說就與另一波黑衣人一起打算把江聞昔聞人瑾宸這一群人埋骨在此。
“姑娘你來就來,怎麼還帶特産啊?”蔣宇一刀一個黑衣人沖江聞昔喊道。
江聞昔手持龍阿劍,來一個打一個,非常地重手敲暈,聽見蔣宇的喊話,翻個白眼都不想理他。
追殺的兩撥人合成一波,本來就是以多欺少的局面現下更是看不到希望,隊伍裡唯一的女子燭芮看著好似殺不盡的敵人有些絕望,不知什麼時候才是盡頭,手裡拿著劍已經有些麻木地收割的人頭。
“別發呆啊!”
一條九節鞭纏著燭芮的腰肢往後一拖,險險躲開直沖面門的冷箭,有些走神的燭芮冷汗霎時就下來了。
江聞昔一邊拍人一邊靠近這群男人堆裡唯一的妹子。
“啪!”江聞昔利落地拍暈殺過來的人,忍不住問:“你家少爺是不是偷人家娘子了?這些人怎麼感覺沒完沒了。”
燭芮聞言只是苦笑,並不答話,專心禦敵。
本就有傷在身未愈,又失血過多,聞人瑾宸逐漸開始有些吃力,眼花目眩。
刺殺的人見聞人瑾宸撐不住了,如吸血螞蟥般湧了過來,力求把他性命留下。
江聞昔見勢不對,本著來都來的心態過去幫忙,誰知她一靠近,聞人瑾宸就抽出了她久未出鞘的劍握著她的手送進殺過來的黑衣人身體裡。
“噗嗤!”
噴湧的鮮血濺到了江聞昔白淨的臉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