燭芮被江聞昔看得更害羞了。
別說,雖然是野果,但還挺甜,江聞昔吃了一個又找燭芮要了一個,燭芮紅著臉給了一個又一個。
“所以你和我們少爺是怎麼擺脫追殺的?”燭芮紅著臉小聲問。
本來也不是什麼大事,除了剛才逗江源以外,也沒什麼好瞞著的,江聞昔幹脆就把她帶著聞人瑾宸打扮成潑辣娘子和短命相公之事一一說出來,之前被江聞昔逗狠了氣鼓鼓去找草藥的江源也聞著味過來。
並不是多精妙的點子,但佔盡了天時地利人和,恰巧雨夜趕到客棧,恰巧商隊出發時聞人瑾宸退熱了,恰巧遇上了江聞昔,所有恰巧組合在一起,聞人瑾宸這才能安然無恙的脫身。
聽完完整版的故事,江源還有一點想八卦一下,於是又問江聞昔:“為什麼是相公,不是哥哥過著其他人?”
江聞昔看傻子一樣看著江源,看得江源有些不自在,覺得自己好像問了個傻問題,但又實在好奇,勉勉強強對上江聞昔的視線。
江聞昔看著這倔強的臉,嘆了口氣,道:“因為我真的有哥哥。”
所以相公隨便說,反正也沒有,怎麼編排都沒有問題。
江源恍然大悟,旁邊的燭芮卻笑得不行,覺得這位江姑娘實在有趣得緊。
當江聞昔三人回到那破敗的院子時,發現院子已經換了個模樣,幹淨整齊能住人了,雖然從外面看還是一個破敗的屋子。
不知那裡來的陶罐,用泥巴糊起來的灶臺,綁在馬後面剩下木板做的桌子,青竹一節節竹筒截下來做的吃飯喝水的碗.......
看了一圈想起外面不見了的馬,江聞昔抬腳就向正在把竹碗打磨幹淨以免剌嘴的聞人瑾宸走去,本來各幹各活的院子的人隨著江聞昔的走動心神都飄了過去,手下的活都慢了下來,伸長脖子豎起耳朵。
江聞昔一屁股坐在聞人瑾宸的身旁,問道:“馬呢?”
聞人瑾宸眼睛不離開手上的東西,動作也不停,答道:“斐然騎去鎮上買東西了。”
江聞昔對於他們這種沒事找事的作風無比佩服,無語道:“村子裡不能買?”
聞人瑾宸放下手裡已經打磨好的竹碗,換了一個新的,道:“村子裡最好不要有人見過我們。”
江聞昔更無語了,你讓步斐然聲勢浩蕩的去買東西,怎麼會沒人看到,難不成這村子裡的人都是瞎子?
算了算了,人家說不定有安排,自己不要瞎打聽了,江聞昔這樣安慰自己。
院子裡一群關注他們的人被他們的相處模式驚呆了,江聞昔的隨意和聞人瑾宸的有問必答,他們什麼時候見過這位那麼好性子?雖然他們主子參軍前是位風度翩翩的皇子,但參軍多年,耳濡目染,有時候性子說不上太好。
特別是剛才臉色還那麼不好的情況下。
問完江聞昔也不走,就坐在那裡,聞人瑾宸磨好了一隻就遞沒磨好的上去,其他時間就發呆想東西,有時候想得太入神忘記遞碗聞人瑾宸還會彈彈已經打磨好的空碗提醒她。
本來打算明天再走的江聞昔在吃過午飯後突然提出辭程,殺了個溫禦風他們措手不及,幾人悄咪咪地看向還在換藥的聞人瑾宸。
此時聞人瑾宸光著上半身,江源給他纏白布,聽見江聞昔的話只是垂眸,幾人也沒看出他有什麼反應。
期待看見不一樣神色的幾人吶吶收回視線。
溫禦風試圖挽留,但江聞昔覺得他們太危險了,自己實在不想摻和了,決了心的要走。
溫禦風試圖回頭看聞人瑾宸的臉色,發現沒有任何收獲。換完藥的聞人瑾宸穿好衣裳就坐在一旁拿起他的劍,開始擦拭。
想著自己已經和阿南誇下海口說一定帶著小師妹回去的溫禦風見聞人瑾宸沒有阻止的意思,還是有些不甘心,先別說其他,要萬一這姑奶奶萬一在路上出點什麼事,到時候別說阿南要打死自己了,便是他自己也要恨死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