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師兄來了

江聞昔邊塞邊點頭,肯定要吃飽啊,自從遇到那群人自己就沒有好好好吃過飯,天天吃飯還要防著著防著那,累死了。

日曦城是一個水資源比較匱乏的地方,但每天日頭掛在天上的時間也比其他地方長,所以導致他們這裡的瓜果都比較甜,但遺憾江聞昔下山時是暮春抵達日曦城時已經孟夏,剛種下的種子還未到豐收的季節,但若是江聞昔能呆到夏至,到那時嘗一嘗那鮮甜的瓜果犒勞一下味蕾也不失一樁美事。

眼下,,江聞昔終於能好好吃上一頓飯了,吃的那叫一個肚圓滾飽。

林南松看著撐的快要坐不住的江聞昔,輕聲道:“吃飽了?”

江聞昔拍拍自己的小肚子,一臉滿足:“吃飽了。”

林南松摸出不知從哪裡來的小棍子擺在桌上,細聲細語再次問道:“真是師娘叫你下山的?”

江聞昔瞥見桌上的小棍子,又偷瞄了一眼林南松的表情,發現林南松一臉嚴肅,只好訕訕道:“是我自己跑下來的”,隨後小嘴一別,觀察的林南松的神色又道:“我也是擔心你嘛,你和老王今年都沒回去......”

在林南松的瞪視下,江聞昔逐漸撤回即將脫口而出的不敬之詞。

林南松臉色不變,只是道:“伸手。”

江聞昔看著師兄手裡的小木棍,一臉菜色的顫顫巍巍把手伸過去。

“啪”

小木棍揚起又落下,在林南松抬手的時候江聞昔就趕緊把眼睛閉上了,一點都看不得自己嬌嫩的手掌受刑。

等手上的觸感散去,江聞昔不可置信剛才那還沒有一捆草垛重的訓誡。

江聞昔又開心起來了,鼓起嘴輕吹一下掌心,她就知道師兄最疼她了。那成想,染坊還沒開起來,林南松聲音遙遙傳來。

“去廚房,打桶水,舉著一個時辰,這是你偷溜下山的還對我說謊的懲罰。”

江聞昔瞬間變臉,她就知道!師兄怎麼可能這麼容易放過她!還等江聞昔行動,林南松冷酷無情的聲音又道:“你再不去,就多加一炷香。”

江聞昔終究是不情不願去了。

這邊好不容易把人護送回來,又累死累活解決了自己不在時堆積的事務後,終於能歇會回家找親親阿南的溫禦風剛出大門,就被幾個死皮賴臉的家夥纏上不得已只能一起回去。

幾人說說笑笑進門,剛繞過前廳來到後面,就看見一個穿著牙緋色束裝的人影正紮著馬步舉著一桶水過頭頂,邊上還坐著翻閱書籍的林南松,安靜肅穆的氣氛讓剛還嬉鬧的幾人頓時噤聲。

溫禦風看了看林南松的臉色,一切如常,於是就大起膽子挨過去。

“阿南,今天事務堆積的有點多,所以下值晚了。”溫禦風解釋。

林南松抬眼,非常善解人意道:“沒事,廚房裡還溫著菜,你帶這幾位一起過去用點。”

說著便朝跟著溫禦風過來的幾位點點頭,算是打過招呼了。

雖然林南松一切如常,但溫禦風不敢觸黴頭,萬一說錯個什麼把火點著了,遭殃的還不是他。

跟著溫禦風回來有江聞昔熟識步斐然和蔣宇,也有兩個江聞昔不認識的,一個身上還穿著鎧甲看起來十分粗獷,剛才一進門江聞昔就聽見了他的笑聲,另一個是穿著普通的布衣,眼角的皺紋十分深刻,看起來像是嚴肅公瑾之人。

溫禦風帶著人目不斜視路過江聞昔,但有的人就愛犯賤。

步斐然在路過江聞昔時忍不住又去挑撥人家:“難怪江姑娘武功高強,這才分開多久,馬步都紮上了。”

江聞昔閉上眼,不想去看那個小人得志的嘴臉。

步斐然見江聞昔不受刺激,嘴更加欠了,道:“就是不知姑娘是不是趕路太疲憊,這下盤看著並不是很穩。”

江聞昔刷一下睜開眼,頭頂上的水桶傾斜,馬上就要潑到步斐然身上,這時,一直沒有回頭的林南松背後好像長了眼睛似的。

“蹲好。”

清冷如玉的聲音傳過來,在步斐然一臉挑釁目光下,江聞昔咬牙切齒地重新紮好馬步,頭頂上的水桶正直得猶如一根直線。

挑釁了江聞昔,還沒遭到江聞昔報複的步斐然邁著輕快的步伐在江聞昔吃人的目光下,去廚房找溫禦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