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朝有些著急的去找掌櫃的,一打聽人確實昨晚還在,今早也沒有人出去,最早的人就是一大早拿個板凳在門口堵人的張朝。
張朝有些冷臉,這架勢還挺唬人的,至少掌櫃的是慘著臉。
掌櫃的求爺爺告奶:“大人,我真沒看見有人出去啊!昨晚是我守的夜,真千真萬確沒有人出去啊!”
張朝眉頭一豎惡聲道:“真沒有人出去?”
掌櫃的:“真沒有!”
“就是天快黑的時候你說那位下來和以為姑娘用了些膳食。”
一個怯弱的聲音響起。
張朝視線看向發出聲音的店小二,虎目微眯:“姑娘?那這位姑娘呢?”
在張朝兇狠的目光下店小二聲音越說越小:“小人不知,這個小人不知道啊!”
張朝的臉完全沉下去了,一旁被攔下來的向啟軒幾人完全沒有解救已經都成篩糠的掌櫃的想法,甚至還有心情拱火。
步斐然一旁十分擔憂:“不知道主子會不會遇到危險?好擔心啊!”
江源悄咪咪地瞄了一眼張朝,發現視線不在他身上放開膽子也放了一把火,嘀嘀咕咕:“前幾年在戰場上受得傷這兩年還沒養好。”
張朝聽著左一句擔心又一句受傷了,額角的青筋一跳一跳的,猛的回頭惡狠狠的盯著那一群一點都不著急還煽風點火的幾人,咬牙道:“主子是不是給你們留了信?!”
說完轉念一想,還真有可能,不然這幾人不可能不著急還有時間來給他拱火!
那他今天早上到現在興師動眾在這裡找人豈不是像個傻子,跟戲臺的戲子一樣。
一直在擦劍的向啟軒淡聲道:“沒有。”
張朝一噎,氣瘋了也一撩袍子穩當當的坐下來,耗,既然這樣大家都耗著!
接不到人他回不去,那他就跟死這群人,不信了,王爺跟丟了,這幾人那麼大一個目標他還能都丟了?
踏著晨露就跑路的兩人絲毫不知道被留在客棧裡的人為了找某人怎麼個興師動眾。
馬蹄掠過清晨被露水壓彎的腰的野草,突然迸裂的水珠四散開來落入到泥土中。馬背上的兩人拉緊韁繩,馬兒最後停在一處懸崖邊上。
從懸崖往下看去,剛好看到小鎮的全貌。
一抹橙黃從群山之後升起,帶著薄霧的光灑在小鎮黛色的屋頂上,不一會小鎮就升起了嫋嫋炊煙。
人跡罕至的小道上兩匹馬飛快疾馳,,身後是緩緩升起的太陽,腳下兩道影子在陽光下被拉長又縮短,交織又分開,最後完全重疊在一起。
晌午將至,清晨的那些露水早在太陽出來的一瞬間就被蒸發了,得益於小道延綿不斷的樹林,跑了一上午的兩人沒怎麼被曬,大多的陽光都沒層層疊疊的樹影抵擋。
跑路的兩人決定歇一歇,江聞昔隨意把馬拴在樹幹邊,躲到陰涼處開始掏今天一大早趁人家連爐都沒出就去強買強賣得來的黃冷團子。
只是這店家用料太實在了,哪怕是抹了油的油紙,那幾個糯米做黃冷團子依舊牢牢的粘在上面,互相牽扯著。
江聞昔捧著這東西一時間不知所措,她自己的話就這麼埋頭吃了就算了,問題是這裡還有一個聞人瑾宸。
聞人瑾宸好笑的看著捧著已經黏糊成一團的黃冷團子手足無措的江聞昔沒說話,想看看她會怎麼解決。
江聞昔把一團其實已經不太看得出來形狀的東西舉到聞人瑾宸眼前:“吃嗎?”
聞人瑾宸似笑非笑:“你覺得呢?”
江聞昔打算睜眼說瞎話:“其實也還好吧,今早出爐的時候你也看見了!嫩黃可愛,色香俱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