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皇帝冬至封王的訊息傳到聞人瑾宸的耳裡時,他正和江聞昔掃院子裡的雪堆雪人。
聽完訊息也是揮退來報信的人。
江聞昔捧起一捧雪拍在已經滾好的雪球上,道:“你要是有事就先去處理,你有空再來。”
聞人瑾宸走過來順手把手裡的雪球壓上已經堆好的大雪球上,安撫江聞昔:“沒事,就是個八卦,不算有事。”
八卦?這江聞昔就好奇了,樂呵呵地湊過去:“什麼什麼?想聽!”
聞人瑾宸坐地起價:“明早一碗餺飥。”
江聞昔大氣一揮手,應下了,雙眼亮晶晶像做賊一樣湊過來:“快說!”
聞人瑾宸順勢壓低聲音:“有個老頭被他家夫人壓著戒酒,還藏私房錢,現下他夫人全部知道了,一會回去他就要跪板子了。”
江聞昔聽完,先是鄙夷了一下騙自己妻子的老頭,然後又譴責聞人瑾宸這個奸商,這個八卦根本不值得一碗餺飥。
聞人瑾宸對於江聞昔想賴賬的行為感到非常不恥,於是站在道德的制高點發動嘲諷。
兩人跟兩個孩提吵架的模樣被另一個人盡收眼底。
紫宸宮裡。
“老二呢?”
聞人璋寫著大字問下面跪著的勁衣男子。
勁衣男子風吾回道:“在一間小院裡。”
派人去跟蹤自己兒子的聞人璋寫字的手沒停:“做什麼?”
風吾想起自己看見的場面,一時不知如何描述,幹脆就實話實說:“堆雪人。”
聞人璋寫字的手一頓,莫名有些在意:“堆雪人?自己?”
“有一女子相伴。”
聞人璋寫完手上這摺子,擱下筆,抬頭:“女子?他就沒發現你”
”王爺臣不知,但女子一定發現了臣的存在。”
“那就是武功在你之上了。”
“並未交手,無法定奪。”
聞人璋負手立在窗前,外面宮門道被清理的幹幹淨淨,只是不消一會,新下的雪又鋪滿了薄薄一層,只是這雪下得再快也不夠堆一個雪人啊!
“又一年了。”
聞人璋嘆息。
風吾不敢說話,聞人璋站了一會,忽然朗聲道:“你我也許久未同飲了,陳遼去取酒來,今日休沐,闔該痛飲。”
這邊給皇子們封了王的聞人璋打算痛飲一番,可被封了王的皇子們今晚如何都將是不眠之夜。
三皇子賢王母妃德妃的長春宮裡。
一位梳著雲髻簪著鎏金鸞雀紋銀簪子2的美婦正一臉愁容,歲月沒有留下太多痕跡的臉上此時正眉頭緊鎖。
“你父皇是什麼意思?”
坐在下首的已經是賢王的聞人謙也滿是疑惑:“這次父皇完全沒有預兆,我也看不清楚。”
德妃輕嘆,別說她兒子看不清了,她這個陪了幾十年的人也看不清。
“聽你說,今日老二沒來?”
說起從頭到尾都沒有出現的二哥,聞人謙又是一陣頭痛:“對,一直沒來,但父皇也沒有怪罪他。”
德妃點點頭,又囑咐道:“你明天帶點東西過去,他也好久沒回來了。”
聞人謙明白,就算今天他母妃不提,他也是要走一趟成王府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