馮掌櫃一時不明白她的意思,有些遲疑:“有是有,但恐怕……”
江聞昔小手一揮:“沒有恐怕!”
今日又到了每月一查賬的日子,書鋪早早就準備好了所有賬本,就等人來了。
可約定的時間早已過去,書鋪的賬房先生左等右等,依舊不見人來,到時書鋪的夥計看見了門前有一翩翩少年正立在門口,就是這少年郎有點矮。
“客官想要買點什麼?”
書鋪夥計笑臉相迎。
少年郎揚眉:“你家可有松煙徽墨?”
這不是純純刁難人嗎?一兩黃金一兩墨,說的正是這松煙徽墨,達官貴人都不一定有的東西,他們這小小的書鋪怎會有?
被刁難了的夥計也不生氣,依舊大大方方不卑不亢道:“客官說笑了,雖然我們這沒有千金徽墨,但其他品質較好的墨條還是有的,客官不妨進來看看!”
穿上師兄舊衣服,將一頭秀發束起,踩著墊了布塊的鞋子,勉強算得上翩翩少年郎的江聞昔跟著夥計進門。
鋪子不大,但麻雀雖小五髒俱全,各種書籍分別門類整整齊齊的擺在架子上,各式各樣的墨條專門擺在一個小盒子裡展示。
江聞昔一一掃過這些書架,漫不經心的問:“夥計,你這裡的書看起來不全啊?”
夥計有些不以為意:“客官你先說說,說不定我們還真呢。”
江聞昔輕笑,低聲道:“月夜,有嗎?”
夥計驚駭,有些惱了:“我們可是正經書鋪,禁書我們不賣!”
行叭,試探了一下,還算過得去。
江聞昔這才將馮掌櫃交給他的信物拿出來,要說剛才對江聞昔這個問來問去還不買東西的客人是惱怒,現在則是一身冷汗,幸好剛才他也沒做什麼得罪人的事。
夥計誠惶誠恐:“是我有眼無珠,公子見諒!”
江聞昔大方擺手:“沒事,今天是掌櫃那邊臨時有點事,所以才派我過來。”
夥計趕緊把人領到後堂,那裡有早已等候的賬單先生。
見到賬房先生前,江聞昔以為應該是一個與馮掌櫃的一樣中年男子,來到後堂,只見一個儒雅的男子正侯著。
賬房先生柳遠山見來人,不慌不忙起來整理衣衫。
“公子。”
柳遠山拱手像江聞昔行禮。
江聞昔眼裡閃過一絲詫異:“書鋪的賬房?”
柳遠山嘴角掛著一絲笑,看起來恭恭敬敬:“正是在下。”
不等江聞昔說明來自,柳遠山拿起已經整理好的賬本,道:“這是本月賬本,公子是在這裡看還是……?”
江聞昔接過來,隨手翻了兩下:“我只是過來替掌櫃的收一下,還未問先生貴姓?”
柳遠山不急不躁:“免貴,姓柳,公子叫我柳二便可。”
江聞昔大致看了一下,賬本裡工工整整,收支清晰,再多的江聞昔也看不懂了,便合起來:“辛苦,這賬本我就先拿走了。”
柳遠山點頭,目送江聞昔離去。
書鋪夥計見江聞昔進去沒一會又馬上出來,連忙迎上去:“公子還有其他吩咐嗎?”
江聞昔搖搖頭,抬腳出門,將要門口,好似想起什麼似的,又折回來。
夥計見江聞昔回來,氣還未松下去就又提起來了。
“我之前還有其他公子來過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