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此時聞人璋卻道:“都病了就不要折騰他了,正好老七也在,讓老七替他哥哥去迎也是一樣的。”
聞人晞頓時睜大眼睛,不是,父皇你就這樣信了?這一聽就是他哥的鬼把戲阿!他都不信您竟然信了?!
聞人璋轉頭對上聞人晞瞪大的雙眼,似笑非笑:“還愣著幹嘛?去替你哥迎新人去。”
聞人晞依舊不可置信,再次確認:“啊?我?替我哥?”
聞人璋一腳踢過這看似長了腦子其實沒長的小兒子:“不然我去?“
聞人晞苦著一張臉跟著陳遼出去了,期間回頭試圖看看他爹有沒有改變主意。
待蘇府接到成王病了不能迎親,由蜀王代替時的訊息又掀起了一陣兵荒馬亂。
當這個訊息傳到蘇芷柔的耳朵裡時,蘇芷柔尖銳的指甲差點插進肉裡:“怎麼回事?”
過來稟報訊息的侍女戰戰兢兢:“聽說是昨日為陛下編長命縷,所以病了……”
在蘇芷柔的瞪視下,侍女越說越小聲。
好,好一個編長命縷,怎早不病晚不病,偏偏今日就病了!若說裡面沒些由頭蘇芷柔是半點不信的。
可那又能怎麼辦呢?成王確實病了,陛下也親自去看過了,為此還專門讓人跑一趟,又添了妝
蘇芷柔氣得一張精緻的小臉都有些扭曲,柔弱的小手死死地拽著婚服,被一旁看得心驚膽戰的丫頭提醒這是禦賜,不可毀壞時才恨恨地松開了手。
蘇芷柔閉了閉眼,沉沉吐出一口濁氣,又恢複了蘇家大小姐端莊溫柔的面龐。
訊息遞到蘇府時,聞人睎已經在替他哥來接親的路上了。
已經坐到了馬背上的聞人睎依舊不敢相信他爹和他哥這麼荒唐的嗎?居然讓他來迎親!
不等聞人睎想明白,蘇府就到了。
蘇宣帶著家人早早就在門口迎接,雖然來的不是成王,但蜀王也是王爺,禮數不能失。
聞人睎馬還沒下,蘇宣便上前行禮:“王爺!”
少年臉皮還是薄了些,聞人睎回禮,神色有些尷尬:“蘇丞,我二哥……”
蘇宣截下話頭:“理解理解,王爺裡面請?”
聞人睎笑容略微僵硬跟著蘇宣進了門。
蘇家長子長女各一,長子蘇松清與他們父親同在朝為官,但為人比較沉默寡言,嘗嘗緊著一張不茍言笑的臉,與身邊同僚私下基本沒有往來。
蘇芷柔爬上這兄長寬厚的背,平日裡兩兄妹素來沒有話說,今日不知是唯一得妹妹即將離開家嫁人了,蘇松清的話也多了幾句。
蘇松清穩穩地揹著妹妹:“王府不比家裡,去了以後妹妹要謹言慎行。”
頭上蓋著的大紅蓋頭,蘇芷柔視線朦朦朧,對於這許久已經不親近了呃呃呃大哥,蘇芷柔心裡還是有些不自在:“嗯”
聽著妹妹有些敷衍的應答,蘇松清暗嘆,卻也沒在說些什麼,穩穩當當地揹著人送上了花轎。
成王大婚,沿途都會將喜餅分發給路旁來觀禮的百姓,甚至開在成王府必經之路上的店鋪前一天也被成王府送了些喜餅來。
江聞昔又穿上了她師兄的舊衣,正坐在臨街的茶樓上,身旁陪著方婉晴和許久沒見的燭芮。
方婉晴坐在窗前,不動聲色想把窗關上,畢竟一會兒成王禮隊還要從這裡經過,她怕江聞昔看了鬧心。
江聞昔察覺了方婉晴的動作,無奈之下再次表示:“婉晴姐姐不必擔憂我,若我真的介意,今日便不會坐在這裡了!”
方婉晴關窗的手一頓,和從頭到尾未曾說話的燭芮一起細細打量江聞昔。
只見江聞昔眉梢微微上揚,眼神平和安靜,臉上有的只有看熱鬧的興味。
擔心江聞昔的兩人頓時鬆了一口氣,燭芮有些不明道:“那你今日喊我來是做何?”
江聞昔聽到這話就不高興了:“怎麼燭芮姐姐是厭倦我了?”
說完又沖邊上恬靜淡雅的方婉晴道:“婉晴姐姐你看這人,忒無趣了,我還想介紹介紹你倆玩呢!”
被拉出來的方婉晴瞥了一眼江聞昔,淡定自若行雲流水般沖茶:“怕不是阿昔姐姐太多,冷落了這妹妹?還不像人賠罪?”
江聞昔眉頭一挑,沒想到她的婉晴姐姐也學壞了,能調戲別人了。
感覺自己好像踏入了一個月陷阱的燭芮連忙擺手:“不是,我不是這個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