左曉一鼓作氣就把一整隻野雞給下肚了。
“嗝!”還很不雅地打了個飽嗝。
這讓一向自詡淑女的她著實有些不好意思,臉上不由地地染上了一絲緋紅。
蕭澤邦看著她那異常豔麗的小臉,眸色深了幾分,低頭拿起第三隻野物準備開幹。
“你還要不要?”最後一隻了,他還是意思意思地問了一句。
心裡卻很清楚,就她剛剛的那種情形,肯定是吃飽了的。
女孩子的胃口就是小,好養活。
“不用了,你都吃了吧!”這個男人的胃口可真好。
按道理來說,這還在生病的人,不是應該胃口會小一點兒的嗎?
這還真是個異類!
左曉也就順手在地上弄了一把土,把手上的油漬給揉搓了一下。
沒辦法,現在這種情況,想講究也講究不來。
再說了,她以前也去深山挖過藥草,那個時候什麼情況沒遇到過?
活著就好,別矯情!
矯情死的快!
就是原主,也跟著爺爺把京城附近的山給溜了個遍,經常是渾身泥土、衣衫破爛的樣子,都習慣了。
蕭澤邦看著她那不拘小節的樣子,也只是揚了揚眉角,不置可否。
等蕭澤邦吃完東西後,兩個人又把左曉摘回來的野果子也都給解決了,這才商量著下一步的行程。
“我一直沒回去,現在也不知道村裡是什麼情況。”左曉把問題丟給他,希望他能給她一個滿意的答複。
“我陪著你一起回去,把這個穿上。”他當然早就發現了她的衣服不妥當,隨手就把自己身上的襯衣給脫了下來,遞給左曉,示意她穿上。
這個他還記得,是他把人家的襯衣釦子給撕崩掉了,剛剛他已經撿到放進自己的褲子口袋裡了。
左曉看了他的傷口一眼,沒說話,接過衣服就套在了自己的身上,把衣服上面的紐扣從上到下扣了個仔細。
只是,在最後兩個紐扣的地方,她停了下來,直接把下擺全部攏起來,打了個結,剛好卡在腰際的位置。看起來利落了很多。
等她再把袖子也挽了好幾圈,露出白嫩的皓腕後才罷休。
隨後又把自己亂糟糟的頭發也用手指當梳子,扒拉順溜後,重新編了兩個麻花辮垂在胸前。
說實話,看著這樣的左曉,蕭澤邦確實是眼前一亮,心底最深處的地方,不由自主地跳動的漏了一拍。
“走吧!”這麼一會兒的功夫,蕭澤邦也把丟在一旁的自己的鞋子給穿上了。
他率先走出了山洞。
吃了三隻野物的他,這會兒恢複了不少的力氣,身上的疲軟之氣也一掃而空,就是臉色還是有些發白,步伐卻很堅定穩健。
左曉看了一眼前面的高大背影,臉上不自覺地露出了一個清淺的笑容,隨後也跟著他走了出去。
蕭澤邦看著走到他身旁的女孩,示意她帶路。
這座大山可以通向好幾個村子,他不知道她所在的那個村莊具體的位置。
“你要不要先去喝點兒水?”他們現在沒有熱水喝,但是山澗裡的清泉水也還不錯,喝了影響不大。
“不用了,咱們還是快點兒下山吧!”剛剛吃了那麼多的野果子,他暫時還不是那麼想喝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