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澤邦有些不好意思地摸了摸鼻子,跟在她的身後。
實在是他根本就沒把那點兒傷當回事,他什麼陣仗沒見過,這種都算是小傷了,他以前都是負傷鍛煉的,不也一直都好好的嗎?
算了,還是不要和媳婦犟了,她說什麼就是什麼吧!
戰友們可是說了,不聽媳婦話的男人可不是個好男人。
他們一年四季能陪在媳婦身邊的日子少之又少,還惹她們生氣的話,就太不應該了。
左曉可不管他心裡的那些小九九,提水進了屋子就開始忙活了。
“你先把那桶水分別倒進各個缸裡一些,剩下的再倒進鍋裡,我把這些洗洗再用。”她把地上其它的東西都整理了一下,首先就把早上買的肉給拿了出來。
還好,沒有壞,應該是這個房子還是有些陰潮的原因,要不的話,這麼熱的天氣,放在外面的話,早就有味道了。
左曉拿著一個在柳木匠送的麥稭洗鍋刷子,探著身子,把幾個水缸都洗涮了一遍,又倒幹淨的水沖涮了一遍才算完。
不準備裝水的那幾個,她還用幹淨的毛巾給擦了個幹淨才算完。
要開鍋就要肉,也幸虧她今天有買,豬板油也買了的。
去外面抱了些柴火進屋,先把灶給燒了起來,還真的很旺,不冒煙,這個柳六叔的手藝真不賴。
添了一把火,又在上面放了一根胳膊粗的絆子,讓它慢慢地燒著,這才騰出手來開始開鍋。
一個一個來,先是後鍋,再是前鍋,總共用了左曉半個小時的樣子。
“你先把這些肉給吊進井裡去,再把屋子裡的東西都整理一下,把櫥櫃那些用那塊毛巾擦拭一遍。我給咱把這些油給煉出來,再把這顆豬頭給鹵了,好明天用。晚飯咱們倆就隨便對付一口好了。”左曉毫不客氣地指揮著他幹活。
反正他也是個閑不住的性子,與其讓他亂忙活,還不如聽她的話。
“好!”蕭澤邦也是真的聽話,她指哪兒,他就打哪兒,絕不含糊。
兩個人正在忙活的時候,李石匠家送東西來了,是蕭澤邦出去應付的,左曉這會兒正忙著呢,倒不出空來。
沒過一會兒,蕭澤邦就提著一大筐的新鮮蔬菜和一個蒜臼子進來了。
他把菜放進堂屋去,那裡現在空曠的很。
蒜臼子就放進了櫥櫃裡,和碗盤那些放在了一起,以後用的時候也方便。
等左曉把豬板油都煉好倒進旁邊的瓦罐裡,油炸放進大碗裡,撒了一些被她碾碎的鹽沫,用筷子攪拌了一下,嘗了一口,嗯!味道真好!
“來,嘗嘗看!”她立馬就夾了一筷子放在蕭澤邦的嘴邊,示意他快點兒嘗嘗。
說實話,蕭澤邦還真的沒有這種經驗。
有些別扭,又有些新奇,心情也非常的好。
他順應本心地張嘴就吃了,也不嫌棄這雙筷子是剛剛左曉用過了的。
嗯,這應該是他有史以來吃的最好吃的東西了吧?
原來油渣這麼好吃的嗎?
怪不得以前在家裡的時候,後媽每次炸完油的油渣都會小心地留起來,偷偷地給弟弟妹妹吃。
以前的他,可是很不屑一顧的,覺得他們還真是小家子氣,真是沒見過好東西。
現在的他卻不這麼想了,他覺得他以前是失去了半個世界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