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突然,她就看到不遠處的巷子口處閃進去了一個男人的身影。
她眯起眼睛想了想,還是有些好奇地跟上去檢視一下。
她跟著人到了巷子最深處的一個有些破敗的院子前。
雖然那個身影不見了,但是她可以非常地肯定,他就是進了這個院子裡。
她把腳踏車靠牆停好,趴在大門板上,把耳朵貼在大門上仔細地聆聽著。
“嘀嘀嘀、嗒嗒、嘀嘀嘀、、、、、、”的聲音不時地傳來,左曉立馬就皺起了那好看的眉毛。
她左右張望了一下,這整條巷子都非常地安靜,也不見一個人走動。
為了更加確保一些,她運氣一躍就跳上了這個不太高、也不太結實的土胚牆頭。
她的動作非常迅速、輕巧,肯定是不會讓屋裡的人發現的。
她摸到這個屋子的房簷下,悄悄地蹲在那裡再次仔細聆聽。
沒錯,那個聲音又傳了出來。
裡面也只有一個人的呼吸聲,而這個聲音傳來的方向竟然是——靠近左邊的那個柴棚裡?
她又迅速地轉移了陣地,湊在了柴棚的外面。
果然,聲音就是從這裡面傳出來的,應該不是在上面,裡面應該是有地窖什麼的。
等確定了以後,她也沒有多做停留,而是迅速又輕巧地離開了這個院子,騎著腳踏車就向著派出所的方向而去,希望周文博這兩天還沒有被調走才好。
到了派出所一打聽,非常幸運的是,周文博還在裡面辦公,這裡的小警察早就認識了她,一聽說她找周所長,立刻就上前把她帶去了周文博的辦公室,都不帶去通報的那種。
“你怎麼今天來了?”她這一般都是無事不登三寶殿的人,今天突然來訪,肯定也是有事才是。
“我好像發現了敵特。”左曉等帶她的小警察離開,這才一臉嚴肅地對著周文博道。
“你說什麼?到底是怎麼回事?你具體和我說說!”周文博的神情也立馬嚴肅了起來。
左曉就把她今天遇到的情況給周文博說了一下,最後又道:
“我是因為他是我下鄉的那個村子的赤腳大夫,而且昨天村裡還剛剛發生了一件事情,他把我給他留下的藥材都給弄沒了,我這才會對他印象深刻了一些。今天看著他那鬼鬼祟祟的樣子,我覺得不對勁兒,這才會跟上去檢視了一下,誰知道會發現這種事情?我懷疑應該不止一個人,他們裡面的人還應該是有人受傷了的,要不的話,他不可能會把我給他留下的藥都給弄沒了的。”要不是昨天那個男人又加深了一些她的印象的話,她肯定也是不會注意到他的。
說實話,她一開始在村裡行醫的時候,還是對他有些防備的,深怕他一個不高興,怕她搶了他的飯碗而對她不利。
後來看他從來不在她的面前轉悠,更不會給她找事情,慢慢地她也就把心裡的那種想法給放下了。
昨天的事情才又讓她提起了警惕的心理。
“好,事情我已經知道了,我這就和縣裡武裝部那裡聯系,你就不用管了。”如果他們真的是那些十惡不赦的敵特分子的話,就靠他們鎮派出所的這小貓三兩只,肯定是不行的。
“嗯。”左曉在確定不要她帶路後,就利索地離開了。
周文博這邊親自過去確認了一番。
等他到了那邊的時候,外面的大門上已經是鐵將軍把守了。
他把腳踏車停到另外一條巷子的一個朋友家裡,重新返回來翻牆進了院子裡檢視。
還真的讓他在柴棚的一個角落裡找到了一個地下室,很小,但是裡面有人生活的痕跡,還有現階段比較先進的電報機和一些r資料。
他只是非常小心地簡單翻看了一下就把這些東西給放下了,隨後就仔細地掃除了自己來過的痕跡,離開了這個院子。
既然已經知道了那個男人的具體情況,那麼調查起來也就方便多了。
他也聽左曉說了,那個老柳頭在年輕的時候一直都是在外面發展的,具體都幹了些什麼,就是村裡的那些人也是不知道的。
而他的那兩個兒子,到底是怎麼回事,還需要他們好好地去調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