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澤邦本來前一秒還在緊繃神經,死死地盯著兩個孩子,深怕他們受到傷害。
後一秒在聽到那兩只野豬因為兩個孩子把刀子捅進它們的身體裡而痛苦地大聲嚎叫的時候,他的心就提了起來,準備隨時救援。
最後,卻看到那兩個孩子僅僅是一人一包藥粉就放倒了那兩只大家夥,他的三觀又被震碎了一地。
但是,只要兩個孩子能夠毫發無損,他這老父親的心裡就非常高興。
夫妻倆非常有默契地摸到那兩只倒下的野豬旁邊,示意兩個孩子先撤,他們倆一人一隻野豬,拉著就向外面走去。
他們倆走的都是雜草稀密的地方,那裡的動靜會小一些,也不會吸引來那群野豬的注意力。
等他們哼哧、哼哧地把兩只野豬拖離了野豬群一段距離後,左曉這才示意蕭澤邦把手裡的大家夥給放下。
她的動作非常地快,還沒等蕭澤邦反應過來呢,她已經把兩棵手腕粗的白楊樹給放倒了。
又去把旁邊柳樹上面的粗枝丫給砍了一些下來。
“這種體力活讓我來!”蕭澤邦看著自家媳婦那自力更生的樣子,就又有些心裡不得勁兒了。
媳婦應該是和兩個孩子生活習慣了,竟然都沒想過使喚他這個大男人來做這些體力活。
他這會兒有些疑惑自家媳婦那手是怎麼保養的,看她那熟練的程度,再想想家裡柴房裡的那一大垛足夠兩三年燒的柴禾,就知道她以前沒少幹這些事。
說實話,此刻的他,心裡是自責的,同時更是負罪的,更是對左曉充滿感激的。
他的缺失,讓自己媳婦和兩個孩子真的是受了不少的苦。
他們在這麼艱苦的環境下生活了五六年,竟然從來都沒在他面前抱怨過一句。
不僅僅是兩個孩子對他這個父親的接受能力很強,就是左曉這個妻子,對他也是包容多過怨怪。
他昨天晚上當然看到了貼在他們炕上牆壁上的那些素描畫像和幾張裡面有他的照片。
那幾張照片,左曉說是他們在結婚的時候拍的,而剩下的那許許多多的他的個人素描,則都是兩個孩子想父親的時候,她給畫的。
從一開始的不太熟練,到後面的惟妙惟肖,一看就知道沒少畫。
左曉也說了,還有很多,她覺得不太像他的,她都給燒掉了。
那整面牆上的畫像,應該也有個一百來張了吧?
他那一刻就明白了他們娘仨自始至終都沒有把他這個家裡的男主人排除在外。
也怪不得,他家閨女會第一次見他,就知道他是他們的爸爸,還對他一點兒陌生的感覺都沒有,有的只是驚喜和孺慕。
就算是叮叮那個小大人,雖然每天都冷著一張小臉,但是,對於他這個父親,也是非常包容的。
他很不喜歡別人抱他、親他,但是對於他的接近,他卻並沒有抵觸,反而還有一種隱秘的開心。
別以為他不知道,他可是在那小子那張和他很是相似的臉上,偶爾看到了害羞的紅暈。
而這一切的一切,都是面前的這個女人賜予他的。
要不是她經常在兩個孩子的面前美華他,兩個孩子怎麼會對他的好感那麼強呢?
要不是她把自己全部的愛都給了兩個孩子的話,兩個孩子怎麼可能會長的這麼優秀?
一個好的女人可以富三代,看來是說的不錯了。
而他的命是真的很不錯!
蕭澤邦奪過媳婦手裡的那把既可以當砍刀,又可以當匕首的武器,沒有幾下就把左曉要用到的東西都給準備好了。
他也沒讓左曉動手,而是在她的指導下,手腳麻利地做了一個排車出來,還把那兩頭足有六七百斤的大野豬給移到了排車上。
排車的前轅處還用堅韌的植物編織了一條手腕粗的背帶,可以挎在肩膀上,也可以就那樣拽著走,都比他們倆剛剛那樣拖著走輕松多了。
“你這手藝是真不錯!”蕭澤邦看著走在他旁邊的妻子誇獎道。
“這可不是我弄的,你這是想自誇又不好意思嗎?”左曉笑眯眯地排侃他。
這個男人既然不讓她拉,那她就走在旁邊好了,反正就那點兒重量,還被排車給把大多數重量給帶走了,他拉著應該問題也不大。
要知道,她以前可也沒少往回去搬這些野物,都是這樣帶回去的,心裡那是清楚得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