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怡然坐在卡座最旁邊，低頭看著手機，身邊還坐了一個女生，應該就是學姐。

桌子前的通道被人堵住了，好幾個男生站在那邊，其中一個看起來應該是酒吧經理，似乎是在協商什麼。

林蓁過不去，只能在桌子的這一頭站著，拿過一個杯子俯身在桌子上敲了敲，林怡然聽到動靜抬起頭來，臉上掛上笑容：“蓁蓁你來了！”

酒吧裡仍然很吵，所以林怡然這一句聲音很大，吸引了卡座裡所有人的注意力，包括站在桌子旁的人。

“蓁蓁？”

熟悉的聲音在耳邊響起，林蓁眼神發直了一瞬間，緩緩地轉過了頭。

酒吧裡的燈光很暗，林蓁卻能清晰地看到身邊人的臉龐。

“你怎麼在這裡？”祁今躍低頭看著她。

林蓁定定地看了他一會，而後轉頭看向仍坐在沙發裡的林怡然。

林怡然猛地站了起來，指著祁今躍：“你叫祁今躍？你是祁今躍？”

還沒等祁今躍回答，林怡然就擠過站在桌子旁的幾個人，拉著林蓁快步往外走。

有夜內外彷彿是兩個世界，夏夜晚風吹過兩個女孩的臉龐，吹走了林怡然身上的一點煙味和酒氣，也吹起林蓁來不及紮起的頭發。

林怡然還沒來得及開口，注意力又被不遠處的一個漂亮女生吸引走，她聽到女生大喊了一個人的名字，在她轉頭的瞬間，林蓁也跟著看過去。

趙青瑗就站在有夜門口，對著停好車走來的徐灼揮手：“徐灼！”

徐灼的眼神越過她，看到了她身後有幾步距離的林蓁。

林蓁明顯也看到他了，眉頭輕輕地皺了一下，很快又松開。

徐灼對著趙青瑗點了點頭，繞過她徑直走到林蓁跟前。

“你怎麼在這裡？”他開口問道。

林蓁張了張嘴，最後又閉上了，因為她看到了從有夜裡走出來的祁今躍。

徐灼跟著她的眼神一起往後轉，看見了手臂還在流血的祁今躍。

林怡然站在一旁看著，在這樣的氛圍裡嗅出濃濃的火藥味。

“蓁蓁，”她拉了拉她的右手，“我們回宿舍吧？我回去跟你說。”

林蓁看向她略帶抱歉的神情，大概能猜出發生什麼事了。

她也不想再出現在有徐灼和祁今躍共同出現的場所裡，於是她很快地點頭：“我們走吧。”

徐灼站在原地，看著女孩拉著另一個女孩頭也不回地往前走，堅定得像營救公主的騎士一樣。

他突然有些後悔剛剛說出了一句沒什麼用的問句。

其實他更想問的是她為什麼有那麼多大眼蛙的短袖。

這句話，她總會回答的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