撒著嬌討吻呢。
前幾天怎麼沒發現,這人還跟以前那麼厚臉皮。不,比以前更厚,更不見真心。虧他還熟思審處,徐緩圖之。她反手把他的沙盤都推翻。
章礪楚抱起手覷她:“然後呢?接吻就是結果,也不用有後來是吧。”
啊……
她倒也沒有這麼想,她就是沒計劃太多。
“能不能先吻,再說?”
問出來,容元都覺得自己真是個色中餓鬼。
但頭頂的白熾燈把人照得冷白,都有點失真了,面前那男人盯著她的表情,有幾分慘淡的哀怨,而嘴唇又是很健康的紅,高對比度之下,看起來更勾人了。
那紅潤嘴唇微微張合,告訴她:“不能。不想。”
嘖。
嘴硬死了。
容元拆穿他:“那這是什麼?”
她下巴一揚,指向置物架底層一個敞開口的沾著泥印的紙箱。
這是什麼?
是章礪楚拜託歐陽亞,歐陽亞又輾轉託人才找到的反季雪蓮果。好不容易運過來,人卻要走了。
容元昨天早上吃早飯的時候發現的,知道她跟小鐘瞎扯的話被某人聽進去,還費勁倒騰了。不然,她才不會故意發資訊調戲他。
看,這個男人做出一副貞潔烈男的樣子,顯得她多麼孟浪,實際上,他自己處處給她下鈎子。
章礪楚面不改色,跟她說:“這是地瓜,買回來喂豬的。”
容元大眼不眨:“那我是豬。啊~”
章礪楚真是給她氣笑了。
為達目的什麼話都說得出來的?
“真要吃?”
容元笑開:“嗯嗯!晚上吃得有點鹹。”
其實鹹不鹹的,不重要,本來就是買給她吃的。先呈堂的心意,處於下風就下風吧,頂多就是敗一場。
章礪楚過去給她挑了一個。
容元看著挺大一個的雪蓮果,但在他手裡對比起來也就那樣吧。
章礪楚去水池那沖洗雪蓮,一層泥漿從他骨感漂亮的手中流出,等水流變清,他找出水果刀沖洗,開始削皮。
因為左手有傷,他是用右手抓握沖洗,削皮時便直接是非慣用手的左手拿刀,一開始有點生硬,但很快找到手感,一刀比一刀絲滑。
容元這次就站在他身邊看,覺得他做什麼都挺白雪陽春的。突然想起他以前穿白大褂做實驗的樣子,冷靜、嚴謹、細致,有時她會幻想自己像那些樣本一樣被他對待。
除去土褐色的外皮,裡頭是黃玉一樣的果肉。他可能有點強迫症,把坑坑窪窪的地方都削平,整顆果子小了一圈,看著更像處理過的玉石了。
章礪楚給她裝碟子裡切好大小均勻的四塊,剛想找個叉子過來,容元直接用拇指和食指撚起一塊,舉高到眼前打量。
“左手都能削得這麼漂亮,章博士什麼都很擅長啊~”
狐貍一樣的眼睛似笑非笑瞥著他,章礪楚有一種預感,這一顆她打算喂到他嘴裡。生理跟著腦子反應,唾液腺分泌,喉結滾了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