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真別說,這死丫頭還有點口才。
貝茵不屑地翻了個白眼,腳下的步子卻依舊輕快。
能說會道又怎麼樣?還不是她腳底下的可憐蟲麼。
貝茵剛走回來,卻看見彈幕上突然湧出來一堆時星的名字。
勵志影後時星誰不知道?
時星本人大名鼎鼎,就連她的粉絲也是內娛著名的死忠群體。
有錢那是真花,約架他們是真上。
貝茵有點疑惑,抬起食指按了按下滑的眼鏡,好奇這個選秀節目怎麼突然提起時星?
要是有時星的熱度可蹭,那她可要快點通知營銷部發通稿。
貝茵快著步子走到電視機前,終於看清楚彈幕上的時星粉不是在幹別的,而是在幫著林拾星找公司討要說法!
一股血湧上腦門,貝茵的身形晃了晃差點沒站穩。
辦公桌上工作座機尖銳的鈴聲同時響起,接起,營銷部經理賀燃性子惡劣,毫不留情面地吼過來,“貝茵,你丫的怎麼辦事兒的?才幾分鐘,官博都快被沖爛了來找老子要說法。”
“貝茵,你說說,老子拿什麼來回應?你不是說你的辦法沒有問題嗎?”
貝茵心中大驚,連忙驚聲道,“賀總,您聽我解釋……”
賀燃當然不會聽什麼解釋,他聲腔嘲弄,暴躁地直接丟下一句‘做不好就滾’結束通話了電話。
電話那頭傳來急促的‘嘟嘟’聲,貝茵按了按鼻樑,片刻後,她氣得幹笑兩聲。
牛啊,林拾星。
絕處逢生絕地反擊,是她太輕敵了。
貝茵越想越氣,抬手砸掉杯子,陶瓷片頓時四分五裂,茶水四濺。
發洩一通,貝茵憤憤地抓起手機開始聯系這些年她合作過的營銷號。
隔壁貝茵辦公室叮叮當當一陣響,小熊哥不悅地捂著耳朵低聲罵了句神經病。
他正嗑瓜子提神,咬著瓜子皮朝貝茵的辦公室瞄了一眼,嘆了口氣小聲道,“這個女瘋子,估計又要給那姑娘買黑通稿了。”
小熊哥把瓜子皮扔進垃圾桶,像是村口大樹下嘮嗑的老大爺,用不大不小的聲音緩緩道,“人家林拾星練習了那麼久,就因為和賀燃的小情人齊寧撞型被授意處處打壓針對。”
“要我說,這賀燃和齊寧真是不幹人事兒。”
小熊哥剛才就想告訴盛煜,現在是實在憋不住了。
雖然知道盛煜這副世界上只有兩種事:第一,關我屁事。第二,關你屁事的淡漠樣子估計是真的不關心八竿子打不著的練習生的事情。
小熊哥就當是跟以前一樣,自己把盛煜當成樹洞,說點圈內秘辛滿足自己的傾訴欲。
畢竟工作特殊,這些破事兒還真不敢跟外人說。
以前總是這樣,小熊哥淡淡地說著,盛煜默默地置若罔聞。
誰料小熊哥剛扭過身去抓瓜子,正好對上盛煜一雙黑漆漆的眸子。
盛煜不知什麼時候睜開了眼睛。
他的眼下帶著淡淡的黑眼圈,燈光如釉,顯得那雙安靜鎮定的眸子三分空洞。
小熊哥順著他的視線看過去。
電視裡,林拾星笑眼盈盈,眼中含淚,像迎著露珠的太陽花。
還真別說,除了彈幕上說的致辭重疊,林拾星某些時刻的神態,真是像極了那個娛樂圈的白月光影後,時星。
小熊哥看見盛煜笑了,笑得卻沒什麼好心情的意思。
不知道是不是錯覺,那抹勉強勾出來的淺笑消散後,盛煜的心情看起來更差了。
盛煜朝小熊哥伸出手,聲腔壓低變得喑啞,“手機,給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