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慍怒

她說,“心心,現在不是說這些的時候,我現在叫林拾星,是光耀世紀旗下的練習生,一會我拿微信加你,有些麻煩得你幫我解決。”

陸心連連點頭,她陪著林拾星在娛樂圈打拼多年,一提起正事也不是糊塗的人,她立馬問道,“那我們現在做什麼?”

“現在?”林拾星的唇角勾出一抹狡黠的笑意。

“當然是讓某些人把吞下去的東西吐出來!”

林拾星拉著陸心跑回到時建國面前,‘啪’一聲將紙頁拍在他的臉上。

“時建國,你看清楚,這是時星留下來的遺囑,不僅是繁星娛樂的股份你拿不到,就連你捲走的時星的房子、車子、錢也全都該你吐出來!”

“我呸!這裡哪裡輪得到你這個死丫頭說話?”時建國那股子刁勁又上來了,他給時耀祖使了個眼色,時耀祖立馬趁林拾星不備奪過遺囑含進嘴裡。

時耀祖也是個混不吝的,把遺囑嚼了個稀巴爛,還挑釁地搖頭晃腦,“什麼遺囑,沒見過啊。”

時建國滿意地點點頭,露出滿口黃牙對林拾星淬了口,“老子勸你少多管閑事,我們時家的錢憑什麼給個外人!我是時星她爹,這是時星她弟,我們都是時家的大男人,拿女娃的錢養我們時家的香火,天經地義!”

陸心撲過去要從時耀祖的嘴裡搶遺囑,剛邁出步子卻被林拾星拉住。

林拾星淡定地站在原地,除了眸中染著慍怒的火焰,整個人連表情都沒變過。

林拾星淡淡道,“去你的天經地義。”

“吃唄,愛吃紙就多吃點,這東西不過是個影印品,時星的遺囑早就放到公證處了。”

看眼前這個黃毛小丫頭篤定的表情,時建國恍然間意識到不對勁。

一個不知道從哪裡冒出來的外人,怎麼知道這麼多事情?

林拾星的眸光太堅定太尖銳,還真像是那個軟硬不吃心腸冷硬毛錢不給,一個多月前被撞死的那個死丫頭。

不,絕對不可能!

時建國泛黃的眼珠子狐疑地轉了轉,選擇了發癲耍賴。

時建國拉著時耀祖躺到地上,一邊哭一邊喊,“來人吶——有人在光天化日之下搶錢啦!”

“你,就是你!”時建國一邊哭一邊爬向陸心,“就是這個死丫頭聯合別人搶我家時星的錢!”

“可憐我的女兒喲,一輩子的辛苦錢都被外人佔去啦,欺負我這個老頭子沒文化,我家時星在天上都合不上眼喲!”

……

樓下物業公司安排的保安終於趕到,三兩下將時建國制服在地。

時建國的嗓門愈發大,跟公雞打鳴似的,沙啞又尖利。

除了繁星娛樂自家的工作人員,辦公大樓上下別公司的打工人都忍不住藉著上廁所的由頭在門口張望。

雖然都在娛樂圈見慣了大風大浪,但這公開討論明星遺産的,實在是離譜且新奇。

而且時星這人,那是遠近出了名的好人,值得尊敬的勵志影後。

那句歌怎麼唱來著——唯一純白的茉莉花。

不瞭解真相的圍觀群眾只聽這一兩句,還以為時星去世後,她留下的遺産真被別人佔去了。

逼得這時星的老爹走頭無路,只能上門。

大家義憤填膺,要幫時家討回公道。

無數手機鏡頭明裡暗裡地對準正在大廳糾纏的幾人。

陸心擔憂地看了眼現在也是藝人的林拾星,躲著糾纏不休的時建國走上前去提醒,“別拍了別拍了,這都是私事。”

繁星娛樂的打工人們見陸總發話自然不敢對著幹。

可別的公司的圍觀群眾,陸心利用職權發話不好使,她只好走上前去一個個提醒。

林拾星她擰了擰眉拉住陸心,語氣淡淡卻無比堅定,“別去了陸心,管不住的,我行得正坐得端不怕大眾審判。”

從前她就是在這樣的一片風雨中走出來,早就習慣了。

況且,經歷過生死,現在的她比任何時候都懂得什麼珍貴,而什麼不需要在意。

林拾星緩緩俯下身子和被保安按住的時建國對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