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時聿見她臉紅得不太正常:“江小姐要不要把外套脫掉?”
江棠梨低頭看了眼,誤打誤撞的給自己找到了理由:“我、我說我怎麼這麼熱呢......”
她身上穿的是一件黑色長毛呢大衣,脫去後就只剩一條一字肩的黑色修身連衣裙。
修長的天鵝頸,流暢的鎖骨,一併露著,任誰都不禁想多看兩眼。
但陸時聿卻沒有一絲一毫的越矩眼神,紳士且主動地接過她脫下的外套,掛到了隱於牆壁的衣櫃裡。
待她坐下後,陸時聿再次步入主題:“不知江小姐這邊有什麼要求。”
明明一分錢好處都還沒拿到,可江棠梨已經有點難以啟齒了。
看出她的欲言又止,陸時聿語帶安撫:“沒事,江小姐盡管可以提,只要我能做到的。”
他能做到嗎?
除非他不是男人。
江棠梨深吸一口氣,“我要求也不多,就兩點。”
“江小姐請說。”
心裡所想,自然做不到像協議裡那般的措辭嚴謹。
“就是我之前說的自由,婚後你不能像我爸那樣管著我。”
如陸時聿所料,只是他不清楚的是:“江總平時都是怎麼管著你的?”
說到這兒,江棠梨頓時一肚子的小怨氣:“總想讓我把酒吧關了,而且不讓我晚上出門。”
難怪之前問他婚後會不會給她設門禁呢。
陸時聿嘴角滑出笑:“那你一般從酒吧回來都是幾點?”
“兩三點吧。”
眼看他眉心蹙起,江棠梨囊起鼻子:“酒吧不都這樣嗎?”
這一點,陸時聿無法反駁。
但是他問:“那你平日去酒吧會喝酒嗎?”
“偶爾,興起了會喝一點,但你放心,我有分寸,而且我隨行都有保鏢。”
陸時聿想起來時,等在她車外的兩個男人。
“今天江小姐出來有帶保鏢嗎?”
江棠梨不知他話裡深意,點頭:“當然。”
陸時聿心裡瞭然。
原來那晚在酒吧,那兩個男人面對醉酒惹事的客人按兵不動,是她授意的。
陸時聿壓下心頭的篤定,“既是這樣,那婚後江小姐可以留在京市。”
“留在京市?”江棠梨嘴角不由一僵。
她目光定在陸時聿的臉上,試圖深究他剛剛那句話的真假,見他點頭,並且說:“留在京市的話,更方便江小姐打理酒吧生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