連道歉都說得這麼古板,可想而知這人平時得無趣成什麼樣。
江棠梨懶得和他計較:“所以沒有商量的餘地了?”
來之前,陸時聿就想過她會提的條件,也做好了準備,只要是他力所能及,就盡可能全部滿足她,只是沒想到會這麼苛刻。
沉默片刻後,陸時聿說:“酒吧的運作並非只能晚上,我不給江小姐設門禁,但我希望晚上十一點之前,江小姐能夠回家。”
江棠梨:“......”
十一點,十一點正是酒吧最熱鬧的時候。
這人管得可真是比她的老父親還要寬還要緊。
“我如果不答應呢?”
陸時聿後靠進沙發:“那江小姐就只能保持現狀,或者像之前你拿我做你父親的擋箭牌一樣,另尋一個可以答應你徹夜不歸的合適人選。”
被他一語擊中要害,江棠梨只覺得嗓子眼被噎住。
這還沒嫁給他呢,就要被他拿捏,真嫁過去,豈不是日日落於下風?
在她不願屈服的倔強眼神裡,陸時聿適時轉移話題:“江小姐可以再說說你的第二個要求。”
第一個都不能答應,第二個怕是更加難上加難,但是剛剛被他激了一將,江棠梨心有不甘。
“婚後我要分房睡!”
餘光瞥過去,見他望過來的一雙眼,眸色漸沉。
是自己提的這要求傷他男人自尊了?
也是,任一個正常男人怕是都不能答應。
江棠梨換了個說法:“我的意思是,我一個人睡習慣了,會不習慣旁邊有人。”
說完,她又一秒懊惱,下巴一抬,“咱倆又沒感情基礎,我提這個要求也不算過分。”
他都能拿話激她,她也能。
“還是說,陸總找人結婚,只是想解決生理需要?”
旁邊還有兩名律師在,這話無疑讓人難堪。
陸時聿也猜出她是有心扳回一局。
他收起剛剛一時的訝異之色,唇角掀起很淡一縷笑。
只是不等笑痕完全散去,他就說了聲:“好。”
江棠梨還以為自己聽錯了:“你答應了?”
“若不答應,那我豈不成了江小姐口中的——”
他像是絲毫不介意旁邊還有旁人,一字一頓:“用下半身思考的動物?”
江棠梨瞥了眼那兩名律師,兩人都面無表情地垂首坐著,像是完全沒聽到似的。
“不過,”安靜一陣的包廂被打破,陸時聿直白又坦蕩地給出轉折:“我只是答應分房,但江小姐若是想要一個無性的婚姻,那很抱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