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飛,過來坐啊!”
關小飛看過來一眼,抿唇微笑,繼而搖頭。
江棠梨側過臉,不著情緒的眼神定在他臉上。
關小飛這才乖乖走過去,隔著三人位,坐到一邊。
廖妍笑得肩膀直抖:“看來我一句話抵不過你家江小姐一個眼神呀。”
關小飛:“廖小姐說笑了。”
想起飛機上的事,江棠梨一本正經地下了命令:“一會兒我幾個朋友來,你就坐著,聽見沒有?”
關小飛點頭:“聽見了。”
廖妍看了眼時間:“他們幾個明天還要上班,我就跟她們約的六點,快來了。”
“那川川呢?”江棠梨問。
“他估計得十一點之後,差不多dj喊麥以後。”
見她皺眉,廖妍揶揄道:“怎嘛,你家那位給你設門禁啦?”
燈光忽明忽暗,很好地掩飾了江棠梨臉上的心虛:“誰給他的膽子能給我設門禁。”
頭頂繁星萬點,路面燈光燦爛。
七點四十,陸時聿從公司裡出來。
二十分鐘後,黑色邁巴赫駛入璞璽園東向府門。
璞璽園是個隱於鬧市的花園洋房別墅,新古典主義濃鬱的拱形鐵藝大門,複古配色的瓦片,頗有幾分四合院的韻味。
入戶是兩米八高的雙甲門,輔手沒有龍首獅首,但是用玉石扣以黃銅門環。
走進去,是用星空貓眼綠石材滿鋪的玄關,穿過便是會客廳。
李管家接過陸時聿脫下的西裝外套,“陸總,需要等江小姐回來再開飯嗎?”
陸時聿看了眼時間:“不用。”
話雖這樣說,可等他坐到煙水晶瑪瑙石的餐桌前,還是撥了電話過去。
只可惜一直響到人工語音都沒人接通。
因家裡多來了一人,晚餐多了幾樣繁瑣的菜色。
但陸時聿沒怎麼動,他晚餐一向吃得少,六分飽便放下筷。
在客廳沙發裡坐了一陣,他起身去去了三樓。
銀杏落葉配色的羊絨地毯,一直延伸到拱形天花向前的露臺。
就是天山暮雪紋理的大理石牆面顯得房間有隱隱涼氣,雖然有渾然天成的拱形水霧壁爐,可陸時聿還是提前將暖氣開啟。
回到二樓,陸時聿換了身運動裝便去了b1的健身房,健身器械種類雖多,但他常用的也就只有一個跑步機,四十分鐘的慢跑是他晚飯後必做的一個簡單運動。
九點,老爺子的電話打來,五句話裡,三句不離“梨梨”。
雖然時間不算晚,可若說她到現在還沒回來,難免要引得老人多問。
陸時聿便說正要和她去院裡散步,老爺子一聽,忙說“那你們去”,連句再見都不說就匆匆結束通話電話。
陸時聿無奈失笑。
九點不算晚,十點也還說得過去,可是時間一晃到了十一點。
明早六點他就要出差,不可能一直無止境地等她,更不好對她的晚歸不聞不問。
可是電話打過去,依舊是無人接聽。
一個坐飛機三個小時手機不離手的人,是什麼原因讓她在三個小時裡沒有看一眼手機?還是說,看見了不想回,又或者故意不接?
陸時聿並無去管束她的想法,只是覺得自己有必要對她的行程知道一二,畢竟人是他帶回來的,別的不說,起碼要對她的安全負責。
盡管她身邊有保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