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同音嗎?
她怎麼感覺到他剛剛喊自己...嫂子?
只是沒等她反應過來,樓昭便兩指夾著那張半臂長的賬單往楚屹面前一遞。
“二十六萬,不知這位先生怎麼支付?”
二十六萬對楚屹來說不是一筆小數目,但話都說了,自然不會在江棠梨面前認慫。
楚屹伸手接過後掏出手機。
江棠梨怎麼可能讓他出這份錢,眼疾手快地將他手機搶到手裡,“都說不用你給了。”
楚屹不是嘴上說說,“沒事——”
江棠梨手指往他面前一指,直接扔出威脅:“你信不信我跟你絕交?”
楚屹:“......”
樓昭八風不動地坐著,看好戲的表情略微一收。
“行了,單已經有人買過了。”
怕兩人聽不見,樓昭特意用吼的。
江棠梨先是一怔,視線落到他臉上。
若不是看這兩人自己面前拉拉扯扯,樓昭還真不會改變主意。
“放心,不是我,”他把某人搬出來:“是陸時聿,陸總買的單。”
江棠梨看著他說話的唇形,一時怔住。
怎麼會,那家夥怎麼知道她在這?
還是說,二哥給他打電話了?
可他若是來了,怎麼都沒跟她打招呼——
突然想起那兩通未接來電。
江棠梨小心髒一提,扭頭就往外跑。
楚屹跟在關小飛身後追到電梯口。
“梨梨——”
電梯門正好開了,關小飛將外套披在她身上:“我在電梯裡等您。”
江棠梨走到楚屹面前:“今晚抱歉,一直在跟人談事情。”
“沒事,”楚屹一笑置之:“週六——”
“週六我不在海市。”
“那我等你回來——”
“楚屹,”江棠梨打斷他:“你就別在我身上浪費時間了。”
這話,楚屹不是第一次從她嘴裡聽到,可是卻不是她幾次拒絕就能放下的。
“是我太自不量力了嗎?”他話裡不乏自嘲。
江棠梨見過他和朋友相處時的樣子,有著穿堂風的肆意,但是一到她面前就變得格外謹慎小心,生怕惹出她絲毫的不快。
或許是太過喜歡才會這樣。
但這種喜歡太過刻意和拘束。
她嚮往的愛情,要自由、要熱烈、要有自我且能做自我。
“楚屹,你很好,只是我們不適合。”
最渣的一句話,但還有什麼比這種最為膚淺表面的拒絕更不傷人的呢?
電梯被關小飛用手長時間地擋著,已經響出了警報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