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傳家的東西也就婚禮的時候會出現在大庭廣眾之下。”
江祈年說完,周溫喬小心翼翼將手鐲套在江棠梨的手腕上。
“六月二十九那天, 爸爸媽媽就要親自把你送出咱們江家的大門了。”
江棠梨擦去她瞬間從眼瞼滾下來的眼淚:“然後我就是被你們潑出去的水了,是嗎?”
周溫喬被她惹出一聲笑來:“怎麼會呢!”
“我看你挺著急,”今天話最少的江璟燁開口了,“人家跟你確定領證時間,你腦袋可是一連點了五下。”
他眼裡是看破又說破的意味深長:“可見你這碗水有多想自由流淌。”
江棠梨:“......”
是江璟沐小小地圓了一下場:“不是說明天federi就會從巴黎飛過來嗎,趕緊去補個覺。”
這也是今天聊的所有話題裡,最讓江棠梨意外和驚喜的。
不止她,還有周溫喬,“能讓federi親自操刀你的婚紗,可見陸時聿對你的用信心,所以嫁到那邊,可不能太任性了,做什麼事都要小心謹慎,你的一言一行都要考慮到陸家的榮耀和臉面,知道嗎?”
“哎呀媽,我這不是還沒出嫁嘛!”
“好了不說不說,”周溫喬眼裡噙淚,卻是笑著的,“上去睡一會兒吧。”
挺著脊椎骨坐了一上午,江棠梨整個腰板都是硬的,可真的趟在了床上卻翻來覆去睡不著,索性就給方以檸去了電話。
一連打了三遍,方以檸才接。
“幹嘛?”
這拽拽的調子。
江棠梨“哎喲”一聲:“還生人家氣呀?”
“人?”方以檸哼哼:“當初也不知是誰說的,去海市一定會帶著我,還說騙我不是人!”
自知理虧,江棠梨不做解釋,直接拿出殺手鐧:“後天一整天的吃喝玩樂,我全包了,行不行?”
“你確定?”
“確定,肯定,一定!”
“行吧,”剛一改口,方以檸又覺不對:“為什麼不能今天或明天?”
“今天都過去一大半了,明天,”江棠梨偷笑出一聲:“明天我得量身定做婚紗。”
“什麼?”方以檸差點尖叫:“定做婚紗?你的?”
從話筒震出的聲音差點把江棠梨的耳膜頂出一個洞來。
“不然呢?”江棠梨換了只耳朵和她說。
默了幾秒,方以檸才徹底反應過來:“和陸時聿的婚事定下來了?”
“對呀,三月二十訂婚。”
方以檸一算日子:“那也沒多少天了呀,訂婚宴對外公開嗎?”
江棠梨搖頭:“陸家一向低調你又不是不知道,所以這事你暫時別對外說。”
“行,那後天上午你來工作室找我,我這幾天吃住都在這。”
江棠梨聽出來了:“接到訂單了?”
“唉,”方以檸嘆氣:“接了個舞蹈團的單,錢掙不到幾個,人都快累成狗了。”
方以檸上面不僅有兩個能幹的哥哥,還有個雷厲風行的姐姐,導致她這個老么不努力都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