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祈年瞥她一眼:“酒吧裝修你都能親自上手,現在連個荔枝都不能剝?”
若是以前,江棠梨只會覺得他是在藉著酒吧說她懶。
但是現在,這是明擺著不讓她吃媽媽那一份。
視線偏轉,見媽媽把那碗荔枝端到了她面前:“拿上去吃吧。”
若是以前,江棠梨肯定接住就跑。
現在她哪裡好意思奪人所愛?
江棠梨揹著雙手,露出看似憨憨,實則我懂我懂的笑:“爸給你剝的,我就不吃了。”
說完,她就一溜煙地往樓上跑,還沒到三樓,她強憋的笑就忍不住了。
天塌了好嗎?
原來這個家,或者說,在外威風凜凜的爸爸,竟然是被媽媽一手掌控的。
突然就想到陸時聿的父母。
他媽媽外表看著也是溫溫柔柔的,難不成也是一家之主?
有意思,太有意思了。
原來所以這些看似掌權的男人,在家面對老婆竟然是這樣一副面孔!
江棠梨不知道,但是她很想試一試。
以至於第二天她特意用一件粉色的兩件式開衫毛衣搭了一條白色的羊絨長裙。
換好衣服,她還特意跑去給周溫喬看:“好看嗎?”
粉色的溫柔,白色的柔軟,精緻又仙氣。
周溫喬細細將她從上到下打量:“像個暖洋洋的小仙女。”
“看著是不是軟乎乎的?”
周溫喬輕笑一聲:“怎麼突然改變風格了?”
江棠梨轉了轉裙擺,“換個心情嘛~”
她的衣帽間雖然什麼風格都有,但除了那些酷酷的款式之外,其他都是周溫喬給她添置的。
就她身上這套,還是冬天的時候,周溫喬以備她心血來潮的不時之需。
同為女人,又是母親,周溫喬理所當然地‘瞧’出了她的女孩子心思。
她看破不說破地提點女兒一句:“溫柔可不只是外在,還有內心。”
那就是說話做事也要溫溫柔柔的嘍?
光是想想就覺得雞皮疙瘩掉一地。
但若是這樣就能拿捏住姓陸的,倒也挺有意思。
九點過半,陸時聿來了。
江棠梨挎上她使用次數最少的白色小香口蓋。
周溫喬將兩人送出門。
“周姨,我們走了。”
周溫喬雖笑著點頭,可還是跟到了車邊,眼看女兒先上了車,周溫喬輕聲道:“她昨晚吃的少,今早也沒吃,如果你們結束得早,就先帶她去吃點東西。”
聽罷,陸時聿笑著點頭:“好。”
坐進車裡後,陸時聿見她放在身前的兩隻手勾勾纏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