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次問她可不可以反悔當初的口頭約定,是她說看他表現的。
所以即便是用手,他都忍著沒有對她有其他過分的越矩。
今晚,他更是忍著,哪怕是把難題甩給樓昭,都不想在她面前做一個惡人。
可她呢?一聽說爺爺要回海市,就激動的、迫切的,恨不得立馬搬回一樓。
“江棠梨,你還要我怎麼做?”
他的一連兩個問題,把江棠梨問得腦袋都宕住不能思考了似的。
偏偏她的沉默像一把刀,把陸時聿的百般忍耐、剋制都片成了碎片。
“我早就跟你說過的,我不會把婚姻當兒戲,如今結婚證都領了,可陸太太好像還沒有進入到狀態。”
說完,江棠梨的手腕被他往回一拽。
就在他吻過來的時候,江棠梨手一抬,捂住了他的唇。
他瞳孔是深邃的黑色,被他這麼近距離地凝眸看著,威懾力直達人心。
江棠梨一顆心髒都快被攥緊了,“你、你是不是誤會我什麼了?”
“誤會?”
嗓音低沉,卻又尾音微揚,從江棠梨的指縫裡洩出來。
江棠梨不敢鬆手,生怕他真的吻下來,不是怕他失控,而是怕自己。
就好像下午在車裡,吻著吻著,她就忍不住下手了......
現在也是在車裡,而且還離門口的安保室那麼近......
“先回家好不好?”
在她眼裡看見了類似於羞的閃躲眸光,陸時聿不由得蹙眉。
是他想多了,還是她又開始了爐火純青的演技想一時脫身?
陸時聿摟在她腰上的手沒有松,視線更是一瞬不離她眼,“然後呢?”
剛剛被他拽過來,腰骨到現在還歪著,江棠梨也不敢動,捂在他嘴巴上的手緩緩拿下來後,就開始揪著他的襯衫。
“給你抱還不行嗎?”
聲音軟得像哄人。
陸時聿突然想起領證那天下午,江璟燁說她:有理的時候,欺硬怕軟,沒理就只會耍無賴。
陸時聿覺得不對。
她是有理的時候,軟硬都欺,沒理的時候,怕硬欺軟。
不過有個辦法倒是可以證明眼下的她是真心服軟,還是想金蟬脫殼。
陸時聿扶正她腰:“陪我去買個東西。”
在江棠梨還沒反應過來的一道“啊?”聲裡,陸時聿已經開啟車門先行下車。
十多米遠的安保室門口,陳敬手裡的煙剛掐滅,見陸總牽著太太的手迎面走過來,一時之間竟不知該轉身還是該迎上去。
結果就這麼站在原地,眼睜睜地看著陸時聿走到他面前。
“你怎麼還沒走?”
總不能說生怕你們吵架,又或者在車裡“打”起來吧。
陳敬瞥了眼身旁垃圾箱上剛被擰滅的煙蒂:“正準備走呢。”
相比陳敬對他的瞭解,陸時聿更能看透他,“我問的是原因,你說的是結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