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沒親夠,不行嗎?”
陸時聿偏開臉笑了。
但是江棠梨並沒有完全放鬆警惕,畢竟在酒吧門口被他逮到就等於拆穿了她簡訊裡所有的謊言。
偏偏他從始至終一字不提。
哪怕回去坐著另她無比激動和興奮的騎士15世,江棠梨都絲毫沒敢把情緒表露出分毫。
在她不知多少次餘光偷瞄後,陸時聿忍不住失笑一聲:“有話就說。”
是讓她主動招供的意思嗎?
可是他都沒生氣,更沒發火,或許是這點小謊對他來說不值一提,已經拋到腦後了呢?
那她再提,不是沒事找事嗎?
江棠梨彎下眉眼,故作羞怯地又用餘光瞄了他一眼:“就覺得......”她抿了抿唇:“你今晚好帥!”
不跟她算賬就好帥,若是算了呢?
怕是這帥就變成了醜。
陸時聿無聲失笑:“哪裡帥了?”
江棠梨天生一張張巧嘴,若是真想誇人,能把人誇到靈魂出竅,可是坐在她旁邊的男人不是一般人,可不是三言兩語就能讓他忘了自己姓甚名誰。
江棠梨拋開所有浮誇的形容詞,一邊低頭摳著手指,一邊用羞羞的軟音咕噥著:“反正就很帥~”
紅燈,車穩穩停下。
陸時聿歪頭看她。
低垂的眉眼,似咬似吮著唇肉,下意識勾纏手指的動作。
如果這些都是她為了分散他注意力的伎倆,那隻能說她江棠梨在哄人方面真的太有手腕了。
可是不管哪種,對陸時聿來說都不重要。
他這人,一向重結果,至於過程......
陸時聿很輕地笑了聲:“晚飯吃了嗎?”
江棠梨這才輕掀眼皮正大光明地看了他一眼,“吃了。”
“吃了什麼?”
反正也沒有比在酒吧被他逮到還要嚴重的。
江棠梨實話實說:“在對面的燒烤店吃的。”
她重點強調:“就我和方以檸兩個人。”
倒是沒有說謊。
陸時聿朝她勾了下手,江棠梨忙把自己的手遞過去。
陸時聿包著她的手放在變速杆上,中控距離有點寬,江棠梨不由得往中間坐近了一些。
她看著方形的變速杆,不由得“哇”出一聲:“感覺像是一個推土機。”
綠燈亮,沉重的車身緩緩起步。
陸時聿問:“是給你放在京市開,還是——”
“當然是帶回海市了!”
她這一個星期才能回來一次的人,把這麼貴重的家夥丟在京市,豈不是可惜。
說完她又嘆氣:“可惜我不能親自開。”
“回去增到b照不就行了。”
“b照誒——”江棠梨突然停頓了一下,視線從他握著方向盤的手抬到他臉上:“你是b照啊?”
“不然呢?”陸時聿回望她一眼。
江棠梨嘴巴張了張:“那你豈不是客車和公交車都能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