像是馳騁於沙漠的野馬,即便頭頂烈日,即便蹄下滾燙,也依舊矯健疾馳,只是速度震落,揚起滾滾沙塵之時,也會換來他一陣仰頭長嘶。
浮著青筋的手臂輕而易舉就將人抱了起來。
飛機上時,那雙睏倦的雙眼如今透亮灼人,他一邊目不轉睛地看著她,一邊踩著自己的影子,步步沉穩的將人抱回了樓上。
沒有去臥室,就在月光能灌進的起居室。
一片灰白色的光影裡,陸時聿抱著她坐進了沙發裡。
5
兩只膝蓋一張一合間,江棠梨勾身咬在了他肩膀。
她完全沒有收著力,雙齒松開時,江棠梨用指腹摸到了高低明顯的齒痕。
她抿了抿唇,“疼嗎?”
陸時聿用唇把她臉拱了過來:“怕你疼。”
但是他很會安撫她的疼。
只是再怎麼安撫都免不了要聽她幾句罵。
不知是這次的時間太久還是中途被陸時聿餵了幾口水,她罵得格外起勁。
從起居室到臥室。
罵到最後,陸時聿都被她罵笑了。
“江棠梨,”他最近特別喜歡喊她的全名:“再罵我就讓你跪著了。”
江棠梨臉壓在枕頭裡,抬頭都沒勁,只能餘光瞪身後的人:“有區別嗎?”
當然有區別。
一個是跪,一個是趴。
陸時聿撥開她耳鬢汗津津的頭發,將她臉扳過來,“撿個新鮮的罵。”
江棠梨“哼”出一聲鼻音,唇角張開,聲音還沒出來就被他的吻堵住了。
溫柔的吻,從她的軟唇燙舌一直吻到她耳朵尖那顆很淺很淺的小痣。
都說柔能克剛。
只是有時分不清,柔的是誰,剛的又是誰。
晃晃蕩蕩的夜,到了最後,江棠梨像是被他捧在雙掌間的雀。
簌簌發著抖。
看得人心疼。
陸時聿將她抱緊,共振的胸腔,起起伏伏,拉扯著彼此的呼吸。
以為她會倦懶地眼皮都不想抬,結果卻接到她霍亮的一雙眼。
“我手機呢?”
陸時聿皺了下眉:“幾點了還玩手機?”
江棠梨鼻子一囊,一聲“哼”音後,撐開他胸膛就要起身,結果肩膀被陸時聿往下一拉。
“躺著,我去。”
被丟在床尾凳上的浴巾被他裹在腰腹,卻遮不住橘色燈光下他驚心動魄的肌肉線條。
看得江棠梨臉一紅。
突然覺得被她藏在微博裡的那些腹肌不過爾爾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