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謹記著她想要的那種很輕很輕的力度,以至於他無時無刻不壓著躥上心頭的火。
廊道兩側每隔兩米就是一個長方形的壁燈,光影安靜,卻又被厚重壓抑的呼吸震出跳躍的朦朧。
這種無法發洩的壓抑會讓人喘不上氣,陸時聿第一次吻她失了慣有的從容。
可吻得輕了,揉她腰肢的手就忍不住加重。
冰淇淋掉在了地上,不知是有心還是無意。
但是讓他那隻浮著青筋脈絡的手有了可乘之機。
他推著她的腰,把她抵在了廊壁上,快速調整好呼吸後,他又低頭吻她。
清淡的白桃香在彼此的唇齒間流連、徘徊、互相佔據。
江棠梨以為,溫柔的吻不止會讓呼吸慢下來,交纏的氣息也會有一種安靜的享受。
但結果卻與她的以為完全不一樣。
那麼溫柔的吻,卻能讓她足尖繃緊,缺氧般的暈眩感起起落落來來回回,她像是被抽了芯剔了骨,每一根神經都泛著癢,癢得她腕心都抬不起來,卻偏偏想抓住一些什麼......
然後她聽到了一聲似壓抑又似紓解的悶息。
被含吮的唇突然一疼。
後知後覺過來,江棠梨頓時感覺臉燒了起來。
“我、我不是故意的。”
然而,剛一鬆開的手又被他的手握住。
“別走。”
短短兩個字,已經讓他的吻輾轉了耳廓。
本該品嘗才能嘗到的白桃味,像是能聽見似的,傳進她耳道,輕擊她耳膜。
江棠梨睜開眼,入目是他微緊的眉心,四目相對,她在他眼底看見了猩紅,明明只有幾縷,卻觸目驚心的,像是要燎了原。
是誰說他自制力好的?
明明那麼不堪一擊。
不過幾下來回,就能徹底擊垮他。
突然想起之前微博的那條評論。
當時在飛機上沒能驗出真假,如今倒是個好機會。
她指掌多了兩分力,滾燙的唇埋進了他的頸窩。
“老公...”
很輕很輕的兩個字,撚著很輕很輕的尾音。
感受到他呼吸加重,江棠梨又喊了一聲。
“老公?”
這一聲,被她若有似無地揚了幾分尾音。
不等她反應過來,雙腳突然離開地面,視線更是一躍高過他頭頂。
陸時聿將她迎面抱起,將她整個人的重量都承載在他的兩臂之上。
“吻我。”
嘶啞厚重的兩個字,帶著命令,也露出他直白的渴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