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以檸扭頭,只見一個戴著口罩的男人倚在牆邊,在看自己。
“你在跟我說話?”
樓昭彎著他那雙標誌的丹鳳眼:“在找洗手間?”
聽他這麼說,方以檸來不及打量,忙小碎步跑過去:“在哪”
樓昭手指出口方向:“出門右轉,過馬路往東300米。”
還要過馬路?
方以檸愣了一下:“這裡沒有?”
見他搖頭,方以檸氣笑一聲。
兩萬塊一個小時,竟然連洗手間都不提供!
簡直騙人錢!
剛一轉身,身後又傳來聲音。
“女士,臨走前別忘了取走您的手機。”
方以檸皺了下眉,回頭看他。
樓昭解釋:“入場須知有註明,中途離場是不可以再進來的。”他低頭看了眼時間:“當然,如果您不是很急的話,可以等結束——”
“你誰啊?”
樓昭一時語塞。
方以檸將他上上下下打量一個來回,“老闆還是工作人員?”
“我是誰不重要,”樓昭避重就輕:“入場須知已經提前告知——”
“我沒聾,”方以檸面無表情地打斷他:“我就問你,你是工作人員還是老闆?”
連ounge老闆的身份都沒有對外公開,更何況是今天這樣的場合。
樓昭笑了笑:“我什麼都不是。”
“那你跟我說這麼多?”
樓昭覺得這個女人有點不識好人心,“我只是友情提示。”
信他還有鬼了呢。
方以檸看別的不在行,但是看物識人還是有一手的。
家的高定,限量的腕錶,襯衫領口下別的一條鑽石鏈怕是都能買一輛車了。
不會是一般的工作人員,更不會是客人,因為今天這場男模秀是禁止男人入內的。
視線落到他面上的黑色口罩,這麼怕被人認出來,想必是幕後老闆了?
方以檸抱著胳膊一步步朝他走過來:“中途不給離場我理解,但兩萬塊一個小時,卻連洗手間都不提供。”
方以檸朝他笑了笑:“你說我打給哪個舉報熱線好呢?”
口罩下是冷硬的輪廓,但卻露出一雙笑不笑都勾人的的丹鳳眼。
自從沾手酒吧這一行業,樓昭算是知道,相比男人在商場上的狡詐手段,有些女人才更難纏。
所以面對這種難纏的客人,樓昭向來不給對方得寸進尺的可能。
“不知女士如何稱呼。”
入場時連身份證資訊都錄入了,如今報出名字又算什麼。
“方以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