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人並肩走向停車場，張賢勝也沒多想：“他是比我小一歲的弟弟，一直在各家公司試鏡。”

沒想到這樣一間舞蹈室還藏著兩個beast。

全志龍正兒八經抬起頭打量一眼這間地下室：“這樣啊。他試鏡的都有哪些公司？”

“沒什麼靠譜的。”張賢勝說，“不然他也不會一直兩邊跑。”

全志龍借了申東甲的車把張賢勝載到了cube的大樓，一路上張賢勝因為緊張一直沒怎麼說話，他自己腦子裡除了開車的路線之外想的也都是該待會兒見洪勝成的事。

全志龍自認不是個多管閑事的家夥，他對張賢勝不一樣是因為管他不算管閑事，而梁耀燮……他們本來也沒有算太熟悉。

泊好車全志龍就帶著張賢勝熟門熟路地上了樓：“放輕松，不要産生不必要的緊張。”

“哥之前也來過嗎？”張賢勝時隔多年再進經紀公司總覺得有些侷促，但全志龍閑適的就跟在自己的工作室裡晃悠似的。

<101nove.ube找的並不是張賢勝。

他有些內疚地拍了拍張賢勝的肩膀：“來過一次，我比較記路。”

走廊的盡頭是特地空出來的練習室，洪勝成展現出了對這次特別面試的重視。

全志龍上次見過方時赫之後，後者就已經透過電話聯絡了洪勝成，在電話中全志龍也有跟cube的這位老闆簡單交流過。

對方很歡迎練習生過來試鏡，全志龍也在公正的立場上誇贊了幾句張賢勝的實力和韌性。

但他的話在洪勝成心裡能有幾分可靠性全志龍就不太清楚了，最關鍵的還是基於張賢勝這次的表現。

這間練習室的門用特殊的毛玻璃做成，朦朦朧朧的看不清門兩側的場景，就像撲朔迷離的未來。

全志龍作為中間人，他主動敲了三下門。

門裡傳來聲音：“請進。”

全志龍對著張賢勝使了一個眼色，帶著他推門而入。

教室裡坐著的不只是洪勝成，還有舞蹈、聲樂老師。

一臺攝像機被架好放置在練習室的中央，裝置儀器都閃爍著錄音狀態的紅光，一切都是如此熟悉。

全志龍轉向坐著的三個人，看見了坐在最中央的，那個還沒有患上漸凍症的洪勝成跟他對上了視線。

——

在面試結束之後，全志龍送張賢勝回了家。

像小牛一樣執拗的弟弟只是抿著嘴唇，並沒有說話的打算。

申東甲晚上還有應酬，全志龍接到電話的時候剛把張賢勝送回去。

“在路上了，直接開到哥家裡來嗎？”全志龍按下了擴音。

申東甲含糊地嘟噥了一聲：“唔，面試怎麼樣？”

<101nove.ube的人等了一會兒。”全志龍手指抓著方向盤，“賢勝還是有點緊張，但是錄取應該沒問題。”

申東甲嘖了一聲：“沒關系，就算cube不滿意，不是還有方pd的公司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