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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056章 chapter 56

製作組關於隱藏攝像機的事在之後道了歉,全志龍和鄭基石也沒辦法說什麼——因為從結果上看,他們是從中獲益形象得以升華的那一方,況且收了通告費之後按照製作組的設定做事也是他們的工作。

但這樣被耍一通,心情總歸是不會好的。

全志龍很慶幸自己此刻是rapper,可以尖銳、可以生氣、可以有自由發聲不用看公司眼色的權利。

在回去的車上,鄭基石手支在車窗玻璃上:“我真沒想到是隱藏攝像機,太逼真了。”

“我猜到一半一半。”全志龍到底還是經驗多一些,不過這樣的整蠱他之前也沒有遇到過,“但是那些孩子的舉動,你感覺到了嗎?他們在後來動手的時候是真的當真了。”

鄭基石嘖了一聲:“可不是嗎?明顯就是把這當成一個好玩的遊戲。還壓根不知道上了電視會有什麼影響。”

說的難聽點,節目組就是透過話題度大的爭議行為來博收視率,他們可能只是給那幾個孩子說了模糊的劇情設定。看那些孩子的樣子明顯就是代入了角色即興發揮的——不然素人演員都能如此逼真,還要什麼演員練習生?

不能讓他們知道惡意是能夠被鼓勵的東西。

哪怕是有演戲這一前提條件在,他們的舉動也已經過火了。

那些根本還不懂事的孩子只覺得是攝制組的要求,他們還不知道剪輯出來之後,只要製作組想,完全可以把責任全都推給那些孩子。

觀眾如果真的看見他們把文在明在公共場所那樣羞辱,評論絕對不會對那些孩子友善的。

全志龍及時站出來制止的時候,腦子裡這些因果一秒鐘就全都想透了。

那些孩子當著攝像機的面說了他們是朋友,並且承諾以後會保護好文在明之後,再挑刺的觀眾也無話可說,而文在明在學校裡的狀況也會引起相應的老師和社會機構的重視。

只不過是他和鄭基石顯得有些婆婆媽媽了而已。

全志龍嘆了一口氣:“哥,你上學的時候受到過欺負嗎?”

“啊,”鄭基石道,“我那會兒挺混的。不是中學時候男生交朋友的方式就是一起打籃球踢足球什麼的嗎,我這些運動不太擅長你也知道,體育課的時候會偷偷躲起來聽hip hop。就一個人獨來獨往的,也沒什麼朋友。”

他的性格不至於受欺負,但被孤立的滋味同樣不好受。

全志龍開始講述他遙遠的校園生活:“我因為一直在公司練習,去學校的次數很少。但也沒什麼朋友,那個時候想追女生,結果她的朋友還故意耍我給了我一個錯誤的地址。”

不過因為他讀的是普通高中來著,班上每到有什麼文藝表演大型活動都有用得著他的地方,所以只是隱約有些排擠,表面上還過得去。

“最近看新聞的時候真是不好受。”鄭基石皺著眉,“我們國家有《熔爐》那樣的聾啞學校,還有趙鬥淳那樣的畜生……真是……”

《熔爐》是今年剛出版的小說,講述的是2000年到2004年發生在光州一所聾啞學校的真實案件,上至校長下至普通老師一直在性,侵害著學校裡那些不能說話的聾啞兒童,其中最小的孩子只有七歲。

一名律師和醫生在聽說這事之後歷經千辛萬苦找到了直接證據,可最終罪者知道2009年的今天都沒有受到法律的制裁。

趙鬥淳是《素媛》案的真實兇手。去年一個8歲的女孩在上學路上離學校不遠的地方遭到了該人的xing侵、毒打,傷情嚴重到這輩子都需要隨身攜帶尿袋,甚至可能終身不育。可法院以兇手犯案時處於自控能力較弱的狀態,只判處其有期徒刑12年。

也就是說那樣惡貫滿盈的家夥2019年就可以出獄。

“怎麼會突然提到這麼沉重的事呢?”開車的經紀人透過後視鏡看了他們一眼,車內的陡然氣壓變低,心裡聽著實在難受。

全志龍卻沒有迴避問題:“在我們國家,因為我們是二十代的男人,倒是可以像現在這樣徹夜在外面玩、在cub不用太過擔心受到什麼對待,在遇到不公平的時候可以用力量保護自己。但等我們到三十代、四十代呢?我們力量開始消失的時候,我們結婚有妻女的時候,又該怎麼辦?”

鄭基石沒有回答,經紀人卻插話。

他想讓氣氛變得輕松一點,所以用開玩笑的口吻說:“這就是為什麼我不會交往愛去夜店的女朋友啊。”

“您以為每一個受到強,奸的女性都是在cub裡嗎?”全志龍的語氣沒有太強烈的感情,只是輕聲反問,“□□教徒還不夠保守嗎?中東那麼多國家的女人連頭巾都不能摘,可還不是照樣是案件高發區?您以為娜英的爸爸之前沒有送她去上學嗎?僅僅只是那一天他們抽不出空。”

鄭基石看向全志龍:“那應該怎麼辦?”

“我沒有針對哥的意思。”全志龍安撫著被他嚇到的經紀人,“我只是說受害者有罪論的這個現象。人們與其關注受害者,還不如想想是什麼環境導致害人者的性格形成、以及什麼樣的法律才會讓害人者沒有絲毫敬意。”

鄭基石聽著全志龍的話,卻想到了從前有一天他們在cub表演時發生的事。

那次他在臺上,全智慧坐在臺下,彼時全志龍還只是沒有簽約公司的自由人。

那天晚上有個大叔大概是酒意上頭,故意在全智慧站著的地方坐下,然後趁著光線昏暗,伸手去摸她的腿。

在被發現的時候那位大叔卻反過來攻擊全智慧,甚至連護著全智慧的全志龍也一起罵上了:“真不知道是什麼家教才能讓自家女兒穿著這樣在cub,還讓自己兒子染這種頭發。”

全志龍是怎麼做的呢?

他拿過發現異常跳下舞臺的鄭基石手裡的麥克風,讓聲音清晰地被擴大到cub裡每個角落都清晰可聞:“您有空管別人家女兒兒子,還不如自己早點去醫院掛號看看病。也不知道是得了什麼絕症能讓一個才半隻腳剛踏進棺材的大叔手抖的那麼不像話,看見什麼東西都想扶一把,您要是行動有問題拄根柺杖來cub蹦迪誰還能歧視您啊?”

鄭基石當時就覺得幸虧把這個小夥子拐進了自己的cre,從此以後diss batte再也不用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