陰暗潮溼的地牢裡傳來女子陰沉瘮人的聲音,昏暗的燭光映照在她的陰狠毒辣的臉上,看得葉清秋心裡驟然起了一絲的懼意。
我靠!她的樣子真相一個女鬼。
“你長得太平凡無奇了,本姑娘實在想不出來!”葉清秋聳肩,一臉無辜道。
聽到葉清秋說自己長得一般,女子眼底翻湧著濃濃的煞氣和殺意,“葉清秋看來,知青的死並未給你帶來多大的創傷,否則,你豈會連殺他的仇人在面前都會認不出!”
此話一出,牢房裡的溫度徒然下降,冰冷的目光直直的盯著牢房外的女子,陰沉駭人的低氣壓自葉清秋身上四散開來。
“石冰!”清冷冰寒的聲音冰冷的猶如萬年寒潭一般,那雙輕水般的眼眸此刻宛如煉獄而來的修羅,溢滿了濃烈的殺氣。
石冰的身驟然一顫,渾身的血液瞬間凝固。一陣恐懼騰一下溢滿心頭,身子不禁往後退了一步。待反應過來,自己被葉清秋嚇住,心裡更加怒不可謁。
石冰直了直腰桿,豔麗的面容都是傲慢得意之色,“怎麼想要殺我?”石冰輕蔑一笑,眼底都是譏諷之色、
葉清秋嘴角勾起一抹嗜血的弧度,眼底的殺氣炸裂,“你說呢?”
“呵呵呵”石冰輕笑出聲,“就算你想想殺我也要看看你有沒有那個能耐,葉清秋!”
“是嗎?”葉清秋冷笑,幽深的眼底閃過一抹鋒芒,清麗的面容上都是自信的神色。
石冰皺了皺眉頭,心裡有一絲疑惑之色,但也只是一瞬間的疑惑,葉清秋身上已經沒有藥粉了,此刻又被關在牢房裡。她怕她作甚。
“如果你是別人,我或許會考慮放你一命,不過可惜的是你是石冰!”葉清秋鬼魅之眼驟然一眯,右手一揮,一股無色無味的藥粉朝著石冰門面撲去。
石冰反應迅速的抬起衣袖掩住口鼻,不讓自己吸入半天粉末,該死的她怎麼還有毒藥。石冰緊皺著眉頭,陰戾的眼睛惡狠狠的瞪著葉清秋,那模樣恨不得吃她的肉喝她的血。
葉清秋神色淡淡的望著牢房外的石冰,淡漠的眼神好似在看死人似的。事實也確實如此。
“啪嗒”一聲石冰手中的燈籠滑落,掉在地上,燈籠裡的燭火傾倒,燃燒了燈籠,石冰這時發現自己的不對勁。
“怎麼回事?”石冰一臉驚悚的看著自己的手,正以肉眼可以看的速度迅速腐爛,眨眼的功夫,她的兩隻手就已經腐爛掉落。
“啊——啊——”震驚之後,疼痛和恐懼一陣陣襲擊者她的神經。石冰現在是知道葉清秋為何被關在牢房裡還能這般悠閒自在。
門外的獄卒聽到石冰驚恐的尖叫聲,立即跑了進來,“夫人怎麼了?出什麼......”一群湧進來想要表現的獄卒都被眼前的一幕驚的說不出話來。
就在他們呆愣的時間裡,石冰的身子已經腐爛完了,待他們回過神來,眼前只有一灘血水以及空氣中漂浮的令人作嘔的味道。
眾人臉色驟白,相互看了一眼,都在對方眼底看到了死亡的恐懼。
葉清秋雙手環胸好整以暇的看著他們。那些獄卒臉色瞬間慘白如紙,額頭立即出了冷汗,只聽他們噗通一聲,直直的跪在了地上,“好漢饒命,好漢饒命!”
一時間牢房裡都是獄卒的求饒聲以及額頭撞擊地面發出的聲音。
“把門開啟!”
“是,小的這就開!”一個獄卒哆嗦著手去取下腰間掛著的鑰匙,解了半天好不容易才不鑰匙取下,開啟牢門葉清秋悠閒的不出牢房,在經過那灘血水時,眼神沉了沉,無情的殺意一閃而過。
石冰若是知道自己是這樣的結果,只怕不死也不會告訴葉清秋自己的性命。
其實葉清秋的身上的毒藥分成兩種,一種的立竿見影的斃命,一種是一竿見影的疼痛折磨。
因為兩種毒藥不是放在一起,所以在縣衙被偷的是第二種毒藥。
出了牢門,抬頭看了看夜空,烏雲蔽月,人跡蹤絕,忽然有一種說不出的寂寥溢滿心頭。
收回目光,就看到不遠處的柳樹下拴著一匹馬兒,這匹馬兒想必是石冰騎來的。
葉清秋勾唇一笑,移步朝低頭吃草的馬兒走去,解開繩子,翻身躍上馬兒,猛的一甩韁繩,“駕——”
牢房門口一顆腦袋探了出來見葉清秋騎著馬兒走遠,懸著的心剛落下來,又提了起來,“怎麼辦?要不要去告訴大人.......”
其中一人側頭問其他的人,眾人臉色剛剛恢復了一絲血色,聞言,又驟然白了。
葉清秋騎著馬兒回到了酒樓,店小二開啟門見到是葉清秋,先是愣了一下,隨即驚喜道,“公子你怎麼回來了?”說話間,店小二的身子往一側讓去,讓葉清秋進來。
葉清秋只是笑了笑沒說什麼,店小二也不在意,急忙問道,“公子可曾吃過?小的去給公子弄一些吃的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