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不知道王格多賤,聯絡了好幾家媒體,瘋狂宣傳炒作,凱宏軒說是說邀請函,暗地裡請水軍兜售,擺明瞭就是賣門票。現在都炒到兩千一張了。”
鐘嶽嗤之以鼻,“王格還琢磨旁門左道的東西麼?”
“聽我爸說,還將獨家影片轉播的版權給賣出去了,同步網路直播呢。”
鐘嶽微微一笑,“看這架勢,是已經吃定我了。”
也難怪,歐陽國青和歐陽開山前兩天都未提及這件事,想來怕是對鐘嶽造成什麼過多的壓力。
“你好像一點都不擔心的樣子?”
歐陽明哈哈笑道:“你都不緊張,我擔心個錘子。就跟咱們學校期末考試一樣,越到考試我越浪。”
鐘嶽看向車窗外倒退的景色,“那你真棒……”
……
車子到了凱宏軒外。
鐘嶽才剛剛下車,被一群記者拿著各式的“刑具”擁在了一起。
“鐘先生,請問你挑戰小楷王,有沒有什麼壓力?”
“鐘先生,您的漆書這麼厲害,為何要選擇小楷來比試?”
“聽說您是為了王氏秘而不傳的筆法去的,是這回事嗎?”
“您年紀輕輕,就得到書法界泰鬥認可,傳聞您是鐘繇後代,是不是也有秘而不傳的傳家之寶?”
鐘嶽聽著拋來各式各樣的問題,“各位,請還書法界一個清淨。”
場面有些靜下來。
“那您是不選擇接受記者採訪嗎?”
鐘嶽微笑道:“接受,但是我這還沒挑戰,若是贏了,說什麼都行,輸了,不就是啪啪打自己臉嗎?”
場面頓時發出稀稀拉拉的笑聲。
鐘嶽能開玩笑,至少讓他們證實了一點,這個初出茅廬的少年,不緊張。
“不管輸贏,我都會接受大家的採訪,現在請大家讓一讓。”
這些記者大哥大姐,聽到鐘嶽這麼禮貌而又謙遜的樣子,也都識相地讓開了一條道路。
鐘嶽看著那個舉著麥的大叔,說道:“對了,這位大叔,糾正您的一個錯誤,他已經不是小楷王了。這是之前的賭約,王格先生輸了。”
“哦……哈哈。好的,鐘先生,我知道了。”
在一陣輕笑聲中,鐘嶽帶著歐陽明朝凱宏軒內走去。
“明人不裝暗逼,這小子,真有意思,搞得自己真和大師似的。”嚼著口香糖的風衣男子玩著手裡的攝像機,搖頭冷笑道。
“話可不能這麼說。你的意思,和小楷王似的,那樣子高冷,就是大師形象嗎?”
“別說沒用的,是騾子是馬,等出來之後就知道了。”
風衣男子搖頭道:“他能贏了小楷王,我倒地吃。”
……
樓上俯瞰下來的王格,喝著茶,長衫套在身上,緩緩道:“老曹,你說這些記者是不是人來瘋?之前請他們做專題報道,一個個跟大爺似的,還得貼錢,現在沒請他們,一個個又像是牛皮癬一樣,甩都甩不掉。”
“有看點唄。老王,報社、媒體都得吃飯啊,總不能都給你凱宏軒留板塊吧。喂,你這人都請來了,別到時候出么蛾子,那就偷雞不成蝕把米了。”
“呵呵,論書法造詣,滬上我是排不進前二十,但是小楷,我還真沒怕過誰。”
老曹說道:“請來的人呢?塞錢了沒?”
“有一半,都是在凱宏軒掛了號的,他們懂分寸,更何況,也不需要多做什麼,他的小楷功底,雖然比同輩人高出那麼點,但不夠精純,遠遠不夠看的。”
“你有把握那最好了。”
王格將茶盞放在邊上,“這一次,我要讓他怎麼赤條條地來滬上,怎麼赤條條地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