開黃腔的幾人頓時閉嘴了,明白自己這話說得離譜了。
鐘嶽還是不明白,問道:“老哥,我還是不明白,這張家是富可敵國,還是小姐美若天仙啊?”
夜七老郎白了一眼鐘嶽,“你這人怎麼如此市儈!?若真是這些糞土之物,吳中四子會瞧得上?張家啊,當了上門女婿,那就是一夜化龍,扶搖直上了!你知道張家百年前出了個誰?”
“誰啊?”
“看來真是個小白。畫道老祖,張僧繇,這都沒聽說過?”
鐘嶽眉頭一皺,張僧繇這個人倒是有些印象模糊了,唐代著名的畫師裡,吳道子算一個,閻立本算一個,再者薛稷、周昉等也比較出名,這個張僧繇確實沒印象啊。
“老哥可否仔細說說,是小弟我孤陋寡聞了。”鐘嶽想著反正這個副本活動就算經歷的時間再長久,也不會超過兩小時,大不了就是自己感悟的時間多點唄,也就放寬了心。
夜七老郎扣完左腳,又扣起了右腳,看著鐘嶽一臉謙虛好學的樣子,就說道:“大乾書畫為尊,以畫入聖之人,開國至今,不足十指之數。張家老祖張僧繇,乃百年前入聖的高人,這星宿城堅不可摧,真是其筆墨加持,五星二十八宿,保張家萬世太平所鑄。一手畫龍點睛,可禦龍飛天,你說此等功參造化,誰不羨慕,想來學上一學?”
“畫龍點睛!?”
鐘嶽聽到這個成語,才對此人有點印象。南朝梁人張僧繇畫龍神妙,卻從來不點眼睛,為之點之即飛去,這個典故流傳了下來,但是張僧繇的畫作,除了如今在鬼島上還有一副作品外,由於年代久遠,其餘畫作早就蕩然無存了。
聽完這麼多人的講述,鐘嶽大致是明白這個創造出來的大乾時代,是以書畫為尊的模式。
他低聲問道:“老哥,是不是像所謂的道聖、草聖之流,大凡入聖,就是天下無敵,長生不死了?”
鐘嶽聽之前那些人的口氣,想來所謂的聖人,應該是這個很牛哄哄的水準。
夜七老郎眼睛掃了屋外的張家人一樣,那隻摳腳的手已經摟在鐘嶽的脖子上,弄得鐘嶽一陣惡心,“你湊近點,我小點聲給你說。”
“你說你說。”鐘嶽忍了那隻惡心的手,很想得到這個答案。
“話是這麼說沒錯。但是自古以來入聖之人,就沒有不死的。”
“為何?”
夜七老郎猥瑣的眼睛眯縫著,“能殺死聖人的就只有聖人了唄,這你還不明白麼?”
鐘嶽一愣,用蚊子般的聲音輕聲說道:“你的意思,張僧繇……死了?”看這架勢,假使這個張家還有這麼牛逼的人物存在,鐘嶽覺得也不需要如此大肆的招攬入贅的女婿了,一定是出了問題。
夜七老郎輕笑道:“張家人一直說老祖雲游去了,不過據傳八十年前,有人在華南寺照壁上,看到兩條被黃符釘死的墨龍。”
鐘嶽瞳孔一縮,符釘畫龍!這麼玄乎?
就在鐘嶽還愣得出神之時,屋外進來一個身穿藍府的家丁,帶著的小高帽子比起之前站在門口的那幾個小廝高階了一等,雙手負背,目中無人地說道:“張家招婿,第一關,取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