毛江河笑道:“鐘先生,給您介紹一下,這位是皖派篆刻傳人,何緒何大師。這位是林照雲林大師,還有這位是秦真秦大師,至於那位,我就不多介紹了。剛剛和李老相談甚歡,您和李老是忘年交,自然不必多介紹。”
鐘嶽和那三個老頭點了點頭,今日要不是看在李德明的面子上,這餐莫名其妙的飯,他都懶得吃,這叫什麼事,四個不相幹的人,加上一個爛人,這飯,還能吃得舒心?
左手邊的皖派老何笑道:“果然是英雄出少年。方才我聽小曹說了你的事跡,你這在滬上也是個了不起的書法家啊。怎麼想到回徽州鬥墨來了?”
鐘嶽微微一笑,回敬道:“曹先生才是後起之秀。曹氏隨便一個子公司,都能頂我這墨業公司的所有家當,這鬥墨啊,是陪曹老先生和曹先生玩耍而已,他們是興趣愛好,我則是在刀尖上跳舞,弄得不好就是身敗名裂了。”
“哈哈。”
“小鐘你可真會開玩笑。”
李德明假寐,趙志民玩手機,曹西嵐和毛江河一直眼神交流著,房間內的氛圍在三個皖派老頭的自以為是裡,顯得十分得融洽。
“哪裡是開玩笑,這不,前兩天,我還趁著手頭有點散錢,買了不少曹氏影業的股份呢。”
曹西嵐眼睛一眯,笑道:“是麼?那鐘先生可真是有眼光。”話雖如此,可曹西嵐心裡則是冷笑不已,藉著輿論風頭,趁機抄底,還真是不要臉。
鐘嶽無所謂地喝著茶,也已經夠意思地差不多了,鐘嶽還在等著這桌酒宴的開場白呢。
皖派的林照雲說道:“所以我剛剛再說,現在都是你們年輕人的天下了,我們這些老不中用的,遲早會被時代淘汰。小鐘、小曹還有志民、江河,都是優秀的年輕人。”
鐘嶽臉上笑嘻嘻,心裡已經草泥馬飛過了幾百匹了,這打太極究竟要打到什麼時候啊。
“李老哥,是不是啊?”
李德明如同靈魂入竅一般,一哆嗦,“嗯?嗯嗯嗯,是是是。”
鐘嶽笑意更濃,而何緒臉上則是露出了些許尷尬。
“我知道啊,小鐘你心懷抱負,年輕人想要做事情。聽江河說,之前在西嶺,你和錢老也有交情,這次西嶺峰會,還要磋商組織什麼青年……什麼青年旅行……”
毛江河說道:“老叔,是華東青年書畫聯盟。”
“對對對,就是這個,好!我很贊成。”
“謝謝。”話題貌似終於是切入了正題,鐘嶽等著這人鬼難分的小鬼老鬼扯皮條。
“西嶺不得不說是個好的平臺,不過小鐘啊,我可得和你提個醒,你年紀輕資歷淺,西嶺印社雖然你認識錢筠堯,但人家又和你非親非故的,你勢單力孤,去別人的地盤組建什麼聯盟,誰搭理你啊?”
“那您的意思是……”
何緒笑道:“眾人拾柴火焰高嘛。這次峰會,我們幾個老人家也會去,何某人還會代表皖派發言,如果幫你這捎帶兩句,你這再提議,是不是會順利不少?至少他們看在我們皖派的面子上,也不會讓你太難堪的。”
“哦~~那真是太謝謝何老您了。”
“先別忙著謝。小鐘啊,你也知道,這個演講稿啊,都是要經過大會主辦方,也就是西嶺方面審核的,所以你也知道,我要幫你說話,很……這個……你得明白。”
鐘嶽和看了眼李德明,看來這老李,是沒有把仇聞貞的事情吐出來,不然這幫老小子是哪裡來的勇氣,居然敢跑他面前裝十三來了,便笑道:“嗯,您說。”
“我是說啊,曹先生沒有你想象的那麼……”
啪!
包廂的門忽然被推了開來。
歐陽明酒氣暈暈,跌跌撞撞地走進來,舉著紅酒瓶高唱道:“皇後大道東轉皇後大道中!皇後大道東上為何無皇宮!”
一旁的服務員招架不住,都快要急哭了,“先生,您不能進去……”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