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您沒簽才是正確的。”鐘嶽說道。
“哈哈,怎麼個對法,我和老婆子晚上通了電話,被她叨咕了一宿呢,硬要我來跟你解釋。”
鐘嶽說道:“您治病救人,就是正道。治印不過是愛好罷了,非要強加以道德束縛,則顯得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了。況且您也不在乎。”
“哈哈,好個不在乎。”張鶴平下巴微微抬起,看著湖光山色。他確實不在乎,“不過你這招,確實夠損的。”
“……”
張鶴平將柺杖放在一旁,坐在了湖畔的木椅上,“坐。小夥子脈象四平八穩的,倒是挺健康,不過有一點,你倒是要注意。”
“啊,什麼?”
“早點找個媳婦,別自己那個什麼了。”說著,張鶴平挑了挑眉頭,一副你懂的眼神兒。
鐘嶽臊了個大紅臉,一副您在說什麼,我什麼都不懂的樣子。
“年輕人縱欲過度,容易腎虛。”
“啊?那個什麼……張醫師,您別亂說。”鐘嶽有點心虛地問道,“我要不要緊吶?”
“不要緊我跟你提這個幹嘛?”
“會不會……我是落下什麼病根了?”
張鶴平眉頭一挑,問道:“早上還會不會一柱擎天?”
“……”
張鶴平一臉嚴肅地說道:“諱疾忌醫,倒頭來吃苦的是你自己!”
“啊?哦,會的吧。”鐘嶽不好意思地回答道。
“舉得挺不挺?”
“額……應該還不錯。”鐘嶽的臉愈發紅了。
張鶴平看著鐘嶽越來越紅的臉頰,憋不住了,拿出手機朝鐘嶽啪啪拍了兩張。
“額,您幹什麼啊?”鐘嶽一臉懵逼。
張鶴平欣賞著相機裡臉紅心虛還有點懵逼和懊悔的表情,滿意地點點頭,然後將手機收起來,拿起柺杖,準備離開,“我是老臉一張無所謂,不過有幾個老夥計昨天可被你氣得高血壓都飆到二百了,知道你跟我有交情,拜託我整整你,我一想,也是,不能讓我們老人家被一個小夥子玩得團團轉啊,現在我完成任務了,咱們後會有期哈。哈哈……”
“???”
鐘嶽看著嘚瑟著離去的張鶴平,一時間沒反應過來,在原地坐了三分鐘後。
“!!!”
“還有這種操作的?”
鐘嶽真是有點無語了,居然被張鶴平套路了……
姜果然還是老的辣啊,鐘嶽居然絲毫沒有防備,真是有一種想哭卻哭不出來的疲憊,他終於體會到今天為什麼會有這麼多人,那種看著他眼裡慈祥又冒火,咬著牙卻還要微笑的內心鬥爭了……
鐘嶽站了起來,繼而又撲哧一笑。
“這個張鶴平,服氣!”
“鐘先生,好久不見,別來無恙啊。”
聽到有人喊他,鐘嶽轉過頭看去,眉頭一挑,嘴角的笑意淡下來。
秦海?
他怎麼混進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