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圍人都若有若無地掃過這個像曬太陽老大爺似的茶師傅,搖頭嘆氣著,這次華夏派來的都是些什麼歪瓜裂棗,人少就算了,還這麼裝逼?
書法沙龍,一些國際書協的書法家,此次擔任評審之人,也參與到了其中,紛紛揮斥潑墨,千島右奔的書法,素來以深度見長。這次他的作品,就是單單一個“運”字,卻將命字巧妙地藏在了這個運字之中。
合體字,這也是漢字書法文化之中的一種特色。
整幅作品筆墨飛揚,枯瘦中有一種不屈的剛強,是一種不向命運妥協,要將命運雜糅成一團廢紙的氣魄。
無論從書法本身的形式,也是構思立意上,這幅作品一出,頓時讓周圍幾個華夏書法家有些汗顏了。
他們都還在用那千古不變的形式,寫著“三分天註定,七分靠打拼”。
“命運常在給你帶來幸福的同時給你帶來不幸。”
“得之我命,失之我幸。”
等等,這些留於形式的內容,若是書法上有建樹,自然沒問題,問題就是書法本身欠些味道。那就是俗上添俗了點,千島右奔訕訕一笑,並未和身邊幾個華夏書法家有過多的交流。
鐘嶽還在喝著茶,這小小的釉下彩提壺,被他拎起過好幾次,茶從燙喝到溫涼。
“這個華夏小子在幹什麼?”
“這是在醞釀情感嗎?”
“我看這明顯是膽怯,不敢下筆了。他們華夏書法團,就下場了一個,你覺得面對我們大韓這麼多高等生,他還敢比麼?”
“哈哈哈……”
蔣伯衡放下筆,他在離鐘嶽五米遠的位置,看到鐘嶽越是淡定的樣子,他越不淡定了。鐘嶽沒有落筆的意思他才是最擔心的。
“幹嘛去?”
“我去勸勸,真不行,就讓他放棄吧。”
陳庭之看了眼蔣伯衡。
啪。
蔣伯衡手搭在陳庭之的手背上,“這孩子軸,他如果沒把握,是不會動筆的。我擔心他心理崩潰,這是他自己給自己造的孽。”
“再看看吧,等快結束了,我和你一道過去勸勸。”
“欸,好吧。”
其實在鐘嶽心裡,那道坎,早就跨過去了。現在的他,猶如坐在一汪平湖之前,望著自己的內心,在探索著值得他動筆回味,亦或者需要留下寫東西的瞬間。
茶喝盡了。
回甘。
喝過綠茶的人都體會過那種唇齒間略略有些澀牙的感覺,又不同於那種青柿澀口的難受,舌頭一卷,回味無窮。
“華夏小子,回去吧?”
鐘嶽看了眼金膺烈,喃喃地說道:“我來幹嘛的?”
“o?什麼)”金膺烈滿臉疑惑地看著鐘嶽。
鐘嶽回過神來,遙想那夜問佛,脫口而出,呢喃自語:“我替人改命來了。”
他看著桌上的宣紙,忽然站了起來。
不少人都朝他這裡望過來。
“我是來替人改命的啊……”他喃喃自語著,手中的筆在墨碟之上輕輕點著,猶如跳著華爾茲的精靈,毫尖只是輕觸墨面,卻絲毫不拖泥帶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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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年初六結束,大多數書友年假也結束了。這個春節,三川看了看日歷,居然一天都沒請假,鬼知道我是怎麼白天走親戚吃年夜飯,晚上碼字的,反正都過來了,很開心大家的支援。
加更放在明天,既然要上班了,大家肯定又要鬧書荒了,推薦朋友的書——《東京警事》,已經五十多萬字了,可以開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