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鐘嶽心裡差不多已經有了人選,但是鑒於能夠比對的真跡幾乎無存於世,還是想要確認一下自己內心的猜想。
“唐人吳道子。”
果然,畫聖吳道子。鐘嶽也想到這幅壁畫就是吳道子所作。吳帶當風,果然名不虛傳,此等畫塑兼工之法,鐘嶽難以窺得畫聖之法。
鐘嶽努力地想要用墨韻去繪製出善本,以便儲存在記憶之中,然而墨韻始終是無法像之前修繕壁畫那樣將這幅畫聖之作繪製出來。
“該死的,怎麼會這樣……”
鐘嶽感覺到自己的意識漸漸有了一些迷糊,墨識在劇烈地消耗,墨韻天地在明滅之間,頃刻散去。
“咳咳……”
吉旺忽然看到鐘嶽原本坐著的身子忽然靠在了石壁上,有些驚訝地問道:“丘山,你這是怎麼了?”
“沒事……就是有點累。”
吉旺透過微弱地手電,看到鐘嶽額頭滿是汗水,身上的衣服都濕透了,便攙扶著鐘嶽的胳膊,說道:“看來中暑了,我們趕緊出去吧,這裡不太透氣,到外邊去。”
鐘嶽有些疲憊,他這狀態,確實像那些中了暑的。
吉旺將鐘嶽扶著出了石窟。
“丘先生這是……”
吉旺看到徐永年團隊的兩個年輕研究生過來,便趕緊讓他倆搭了把手,“中暑了。”
“我去拿解暑的藥來。”
“不用……”鐘嶽壓根就不是中暑,便推辭道。
“丘先生跟我們還客氣什麼,發掘很順利,那裡面果然不是天然溶洞所致的窟窿,是真的有發現。我這就去拿藿香正氣水。”
“真不用……”鐘嶽見到和他差不多大的小青年一溜煙地跑走了,這下好了,不喝也得裝模作樣地喝上那麼一口了。
吉旺替鐘嶽擦了擦汗,問道:“丘山,在那裡有什麼發現沒有?”
“今天狀態不是很好,都中暑了,我想改天再來看看,不知道可以不可以?”
吉旺和尚說道:“當然沒問題。你先喝口水吧,流了這麼多汗,這人都快脫水了吧,這都快中午了。”
“快什麼了?”
“快中午了啊。”
鐘嶽站起來,拿著水就小跑而去了。和莎莎吃飯的事情,可不能耽擱。
吉旺看著鐘嶽健步如飛的樣子,一副錯愕的樣子。
“丘山真乃神奇之人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