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斌怒道:“他不應該知道嗎?當時把我們母子倆扔在家裡,而他呢,他卻在京北,為了收藏到他喜愛的古董,一去就是一個月,連我母親的電話都不接!他不配當我的父親!”
鐘嶽說道:“確實挺遺憾的。”
“你是心理醫生嗎?走吧,我心理沒病,我只是恨他,除了恨他,我沒有任何的心理問題。”
鐘嶽笑道:“那麼你對這個恨,做出了點什麼實際性的舉措麼?譬如說,絕食什麼的?”
秦斌盯著彙總月,捏緊了拳頭,“我母親掉下樓,在清醒的那段時間裡,唯一和我說的一句話就是如果能活下去,就讓我一定要活下去。所以我不會這麼輕易地死了,我這樣活著,就是對秦海內心最大的愧疚和無法抹去的傷痛。”
“你就不想站起來踹他一腳麼?”
“你說什麼?”
“我說,你就沒有站起來踹他一腳的慾望麼?”
秦斌盯著鐘嶽,最後低下了頭,“我不能……”
“如果你想的話,我可以幫你試試。”
“你是說你能治好我的腿?”雖然恨秦海,但是作為一個正常人,當然希望自己能站起來行走了。
鐘嶽點了點頭。
秦斌立馬警惕地說道:“你不要想著,這樣我就能原諒他。”
“你原不原諒他我管不到,我只是問你,想還是不想?”
秦斌由於了再三,抬起頭說道:“他帶我都去國外治了,治不好,所有法子都用了。”
“我看你這裡有不少關於書法的書籍,跟我學書法,如何?”
“學書法?不是治病麼?”
鐘嶽笑道:“如果我說,學書法能讓你站起來,你學不學?”
“學。但希望你不是騙我的。”
鐘嶽笑道:“好,每星期三和星期六下午,我過來教你,時間暫時這麼定了,至於其他的,你什麼都不用準備。”
“我希望你別騙我。”
鐘嶽輕笑道:“就算我騙你,頂多是讓你多恨一個人罷了。”
啪。
鐘嶽走出房間的時候,將門帶上了。
秦海在外邊其實一直在側耳聽著,將鐘嶽拉到遠處,皺眉問道:“鐘嶽,這樣子真的……行嗎?”
“有療效了,我再收下你這份診費。”鐘嶽輕撫靈飛經,“現在,送我下去吧。”
“小斌的腿,就拜託你了。”
鐘嶽搖了搖頭,“我只是教他書法而已。”
秦海眉頭一皺,沉默片刻,“那我送你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