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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五六章 萬眾矚目

嘟。

嘟。

電話陷入了忙音。

“該死的老東西!”歐陽國青怒道。

歐陽開山將擴音鍵按下,淡淡道:“曹莫榮這樣的人,一旦看到對手致命的傷口,你覺得他還會再跟你談和嗎?”

“那您……”

“既然不能談和,就幫著鐘嶽把戲做足一點吧。希望我不會是假戲真做啊……”歐陽開山拄著杖站起來,緩緩朝書房外走去。

……

張來福抽著煙,聽著鄉裡過來的不少人,講著鐘嶽找人鬥墨的事情。

“喂,我說來福叔啊,這是不是阿嶽?還是說這個鐘嶽不是我們村裡的鐘嶽?”

張來福猛吸了一口煙,“不造啊。”

“誒喲,來福叔,你是阿嶽的師父,這會不清楚,說說,是不是?鐘家娃子真的這麼出息,開大廠子了?”

張來福笑了笑,“前幾天還說要給小學捐個圖書館呢。”張來福知道這事情也瞞不了多久,再說這本來就是件值得炫耀的事情,遮遮掩掩的做甚。

“那鬥墨的也是他?”

“那我就不知道了。不過鐘嶽自己有分寸,你們就不要瞎起鬨了。”

“欸,我們這是揪心。聽縣裡的人說啊,那曹什麼的,是一百年前的老牌子了。我們都怕鐘嶽年少氣盛,闖出禍來。”

張來福一聽這鄉裡鄉親的憂慮,才覺得事情的嚴重性,問道:“我都還沒鬧明白什麼事情。你們和我再仔細計較計較,到底鐘嶽幹了什麼?”

鄉裡人將事情一五一十地告訴了張來福,聽得老張眉頭越擰越沉。

屋外頭王大山的小轎車也來了,進門就喊道:“來福叔,鐘嶽他人呢?家裡怎麼沒有人吶?可急死我了!這傻孩子,怎麼做出這種事情來?”

聽到王大山的聲音,鄉裡人終於將事情的主角,核實在了鐘嶽身上,確實是他們印象裡的那個鐘嶽!

“那該如何是好?”

張來福沉默著,“如今我們最好的做法就是不去打擾他。是福不是禍,是禍躲不過。”

……

外界以為這場鬥墨而議論紛紛,然而鐘嶽,則是沉浸在自己的研究之中。

古法取煙,需要先將松木的膠香流去,也就是所謂的松香。這一點並不是難事,只要在松木的根部鑽一個小孔,放上一盞油燈,松香就會慢慢地從這個小孔內流出來,但是這是古法,如今取松煙,由於原料匱乏,連通細枝都一起燒了,松香的流除勢必造成殘留,對於墨質的影響非常大。

商城內的百年枯松,價格倒是很低廉,一百成就點即可或許,對於鐘嶽來說,在系統內煉墨,簡直是經濟劃算。

煙有三六九等,將松木放入窯中,不完全燃燒就會生成煙氣。對於鐘嶽來講,其實松煙的好壞,其實就是炭顆粒的大小粗細問題。炭火燃盡之後,取最遠的地方,刮下來的炭黑,就是制松煙上等的原料了。

“松煙一斤,珍珠三兩,玉屑龍腦各一兩,和以生漆搗十萬杵。”

這一次鐘嶽要做的徽墨,返璞歸真,在原料上更是簡單到只有五種,然而對於工藝要求,則是更為嚴苛了。如若不是在筆法系統內煉制,一個人根本無法制造完成。正如胡師傅所說的,制墨,它是一個團隊的事情。

如今,身為【高階墨師】的鐘嶽,在系統內每日可産墨一百錠,這個數目,對於整個市場需求來說,還是太少,但是對於即將開始的鬥墨來說,綽綽有餘了。

他拿著脫模之後,還未修墨描金的半成品,眼中閃過一道滿意的光澤,“就叫它鐘不器吧。”

墨錠翻過來,古樸的篆體銘文赫然於上——一點漆法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