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月的夜晚透著涼意,雖然已經打春,但空氣中透著冰冷,偶爾有一絲綠意也躲閃著隱藏在角落,生怕被人發現。
送完麥清雅,陳仲與沈北安坐在一間燒烤店,兩人面前各擺著一瓶啤酒和一些烤串。
陳仲遞給沈北安一支菸,沈北安伸手的瞬間又放下。
“怎麼?戒菸了?”陳仲笑著自己點上。
沈北安倒酒的手停頓片刻,“最近抽了不舒服。”
“還是戒了好,清雅就說嫌棄我吸菸有味。”話雖這麼說,煙卻是照點不誤。
“那你還抽?”沈北安挑眉。
陳仲笑呵呵地掐了煙,“偶爾,偶爾,你知道我這個科室難免跟外面打交道,隨身帶煙是習慣,隨時點菸也是習慣。”
兩人端起酒杯碰杯,沈北安小酌一口,陳仲則一杯酒都幹了。
沈北安阻攔,“陳哥,慢點喝。”
陳仲放下酒杯,擦了一把嘴邊的酒水,“沒事,我還是有點酒量。”
沈北安笑笑,“咱們兄弟出來喝酒可不興把誰喝多,喝好就行。”
陳仲點頭,“我知道,放心吧。”
陳仲吃了個菜串,“你跟江一菲怎麼回事?她怎麼坐你的車?”還沒麥清雅看見,麥清雅不發飆才怪。
“在縣裡遇到就帶她回來了。”沈北安神色平靜地解釋著。
陳仲一臉的不可置信,“這麼簡單?”
“你想怎麼樣?”沈北安好笑地看著陳仲。
陳仲撇嘴,“還以為你們有點什麼呢。”
“幹嘛這麼盼著我們有事?”
“你要是早點脫單,我與清雅的希望就更大。”陳仲毫不避諱地言道。
“你們現在不好嗎?沒什麼進展?你是不是太遜了。不能吧,你們晚上不是還在一起打球。”沈北安奇怪。
陳仲嘆口氣,滿臉苦澀,“你說說,我對她還不夠好嗎?她怎麼就看不上我呢?要是早幾年答應我,我們家孩子都上幼兒園了。”
“你和雅姐說了?”
“自打聽了你的提醒,我就一門心思的想辦法,我想著都這歲數了還是速戰速決吧,之前已經耽誤好幾年,沒理由再耽誤下去。”陳仲倒著苦水。
“結果呢?”
陳仲又喝了一杯啤酒,“結果你看到了,清雅對我還是不冷不熱,即沒答應也沒拒絕,我們就這麼僵持著,我都不知道前路在何方?”
沈北安納悶,麥清雅不是拖泥帶水的人啊。平時工作中比男人還乾脆利落,很有幾分巾幗英雄的味道。
“雅姐是不是在考驗你?”沈北安猜測著。
陳仲搖頭,直勾勾地看著沈北安。
沈北安上下掃視自己一番,沒有任何不妥,“你這麼看著我做什麼?”眼光中透著瘮人的光芒,看著嚇人。
“我覺得她對你還是不死心。”儘管真相很傷人,但陳仲不得不面對,麥清雅今晚的表現實在讓他不多想都難。
沈北安面色一沉,眼見要生氣,陳仲忙解釋,“兄弟,我沒別的意思,你別多想。我知道你對清雅沒什麼想法,可你看今晚清雅難為江一菲,難道不是因為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