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中澤卻不贊同,“那又如何?文琪是個重感情的姑娘,沒有一個合心意的丈夫她如何能幸福?做一個擺件莊嚴的擺在正太太的位置有何意義?她的幸福才最重要。”
“那你說說她要怎樣才會幸福?”張東山慢條斯理道,雙眼卻緊盯著姜中澤。
“當然是嫁一個她想嫁並相愛的人,有感情的婚姻才是幸福的婚姻,否則就是湊合過日子。”
“感情?”張東山嗤鼻,“我和她的母親不過是相親認識,也沒什麼感情基礎,照樣過的很好,像我們這樣的家庭,婚姻向來都是父母之命,文琪生在張家,就應該遵守這個規矩,現在她已經和莊家訂了婚,我們斷沒有悔婚的道理。”
姜中澤生氣地喊起來,“為什麼不能悔婚?現在是什麼年月?二十一世紀了,新時代。難道你想眼睜睜看著文琪死守著不幸福的婚姻?如一條死魚一樣困死在莊家的泥潭中?這怎麼可以?莊連並非良人,文琪也不喜歡他,不喜歡的人在一起不過是痛苦罷了。”
張東山唾棄,真是不會用詞,還什麼死魚,你才是死魚呢。
張東山臉色陰沉,凝視姜中澤的眼神無比犀利,“你說這麼多無非是想證明自己和文琪才是最合適,文琪只有嫁給你才是最幸福的,小子,我告訴你,你是做夢,莊家家大業大,要錢有錢,要權有權,你姜家有什麼?一個單獨的院子還是政府分的吧,官位沒了你們家連個落腳的地方都沒有,就這條件還想娶文琪,我看你是異想天開、痴人說夢。”
“是,我是異想天開,我是沒有張家和莊家條件好,但我有一顆愛她的心,我可以用我的命承諾,往後餘生我將愛她如同我的生命,我只想在以後的日子裡能夠陪她哭、陪她笑,陪她看似水流年,陪她度過每一個日出日落。惟願時光靜好,讓我們有機會共赴白頭。請您給我這樣的機會。”說完,姜中澤深深地鞠著躬。
張東山面上微微動容,如果真如姜中澤所說,姜中澤怕是愛慘了他的女兒,誰沒年輕過呢?得夫如此,夫復何求?
張東山調整下情緒,嘴上卻不饒人,“你說的再多再好聽也沒有用,耍嘴皮子誰不會?我們還是行動上見真章吧。”
“請您看我的實際行動。”姜中澤鄭重承諾著。
“這就完了?”張文琪追問著。
“對啊,張叔叔就說到這裡,然後我們就從書房出來了。”
“那你說我爸什麼意思啊?他到底是同意還是不同意啊?”張文琪苦惱著,她老爹是最會玩深沉的一個人,家裡大伯都俱他三分,她平時也最怕他。
怪不得張家父子都不放心,姜中澤輕點張文琪的額頭,“真是傻姑娘。”
張東山要是不同意,怎麼能讓他帶著張文琪離開張家。
張文琪眼睛立起來,不樂意道,“你說誰傻呢?”
“你傻。”姜中澤重複著。
張文琪掐了他一把,“你才傻。”
姜中澤摟過她,“是,是我傻,我傻的差點失去你。”
張文琪靠在他懷裡,咯咯笑著,“所以你以後要對我好點,彌補我過往的傷心。”
姜中澤笑了,這個要求真心不高,“好,你放心,我以後再也不會讓你傷心。”往後餘生,他們只有歡笑。
莊連強顏歡笑地與張文演告辭,轉身後垂頭喪氣地走著,張家的路走不通,回去後怎麼辦?要是父親知道他搞黃了這樁婚事,不定怎麼惱火,其他兄弟又會怎樣笑話他?莊連一陣後悔,他丟了張文琪這座金山,以後再想找一個這樣富有的女友怕是很難。
都怪他太心急,要是再拖些日子,張文琪對他再多些好感,他再明確地表示不介意戴綠帽子,是不是他們還會有未來?
莊連有氣無力地走著,羅乃文坐的車飛馳而過,羅乃文喊了一句,“停車。”
“莊連。”
莊連抬頭看過去,“羅小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