宗英不好多待,又叮囑幾句才離開。
江一菲回到自己的床上,卻再也睡不著,眼神空洞地看著窗外。雖然,因為鐵柵欄,她能見到的天空實在太少。
這一天發生的事太多了,多到她以為是在夢中,從研究所又到匪窩,不知道什麼時候可以出去?
自由,在這一刻顯得尤為可貴。
她輕撫著肚子,至今不敢相信她的孩子差點成為實驗品,無論將來怎樣,她一定要好好保護孩子。
朱麗挪動著笨拙的身子,緩緩爬起來,“那人會救你的,對吧?”朱麗不懂華語,她不知道江一菲和宗英在說什麼,但不妨礙她判斷。
江一菲看了她一眼,“你又想幹什麼?難道你害我害得還不夠嗎?”
朱麗頓時語頓,訥訥道,“我不是有心的。”
江一菲諷刺著,“你要是再有心,我真不知道還能不能活下去。你可真能下的去手,我還沒懷孕呢就被你惦記,虧我把你當好朋友對待,有好吃的都給留一份,我那些東西真是餵了狗了。”
朱麗自知理虧,她面帶哀求,“安琪兒,求求你不要再說了。”
“我為什麼不說?”江一菲喝道,“是你做了虧心事,還不許我說?你們那個國家不是向來講究什麼人性、人權,最後怎麼樣?你們輕賤他人的人權,未經同意就對我和我的孩子進行實驗,難道只有你們有人權,其他人都是草芥嗎?”
“罵你們都是輕的,要不是怕傷到肚子裡的孩子,我現在真想揍你,還有那個萊德爾,不要讓我見到,我見一次打一次。”
朱麗知道江一菲向來溫柔體貼,今天確實氣狠了,可她也很無奈啊。
朱麗捂臉哭起來,“我知道錯了,我也不想的。”
江一菲不屑,“你不做難道還有人強迫你不成,藉口都不會找。”
“你怎麼知道沒人強迫?”朱麗喊著,“我就是被人強迫的。”
門外看守的兩個人被驚醒,“幹什麼呢?吵什麼吵?”
朱麗瑟縮一下,江一菲卻不在乎,現在基地的頭很重視倆人的肚子,她就是作破大天也不會有事。
“我們喜歡。”江一菲喊了一句。
兩個男人嘟囔了一句,“小點聲,不要吵到我們睡覺。”
江一菲接著問,“誰強迫你?”
“萊德爾。”
江一菲一驚,“他不是你的老師?”
“他一定要找人做實驗,我提出建議是否可以用動物來代替,他不同意,說這樣沒有在人身上來的真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