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x長笑笑，“我和你們比不了，你們企業利潤豐厚，非我們所能及。我們啊就是勞碌命，勞心勞力、累死累活，最後也無所成就，枉為一回人啊，哪像你們年輕人，有朝氣、有活力，又遇到了好時候，在一個好企業，想不發財都難。”

從外表看，雖然張x長頭髮稀疏，但保養的很好，面板細膩有光澤，臉上的皺紋很少，姜中澤想到曲東提到的年齡，隨即奉承道，“還是之前那句話，您啊就是謙虛，您比我們也大不了幾歲，事業也正當年，我們今後的工作還請您多幫忙指點，隨時歡迎您有機會到我們企業來，我們一定熱烈歡迎。”

沈北安也笑笑，“您太說笑，您的辛苦我們都看在眼裡、記在心上，不會輕易忘記。”

姜中澤拍了拍胸口，“您放心，我們心中有數。”

張x長別有深意地看了一眼兩人，對他們的識趣很滿意，“大家都是自己人，你們的態度我明白了，我表示感謝。”

姜中澤又將選單向他推了推，“那，我們吃飯？”

張x長很自然地碰觸桌上的某個點。在二人沒有反應過來的時候，門外傳來了敲門聲，他應了一句，“進來。”

一個長相甜美的女子推門進入，束手而立，“您好，請問有什麼可以為您服務？”

女子態度很好，一看就受過專業訓練。

只是，身上的穿著讓沈北安皺眉，上身將前面緊緊裹住，呈現出優美的弧度，下面則是超短裙，露出筆直的長腿，室內略暗的燈光反射出瑩潤的光，引人側目。

張x長根本不看選單，“給我來一份嫦娥奔月、比翼雙飛……”

女子很快拿出一個電子的長方形器具，嘴裡重複著，手下卻麻利地輸入。

沈北安看著好奇，他還是第一次見到這樣的點菜方式，江一菲也要開餐館，也許，這個新器具可以用的上。

報的菜名讓沈北安和姜中澤聽的雲裡霧裡，嫦娥奔月？這是菜還是典故？比翼雙飛？是古詩詞？

沈北安和姜中澤對視一眼，從彼此眼中看到了同樣的不解，沈北安喝了一口茶水，嚥下心底的疑惑。

張x長又指了指桌上的茶水，“給我們換一壺最好的普洱，要最好的。還有茶具，也給我換掉，換成你們那套紫砂的。”

女子點頭，“好的，您稍等。”

之前上來的茶具和茶壺等都被抬走，很快上來一套精緻的紫砂茶具，小巧的壺身，外加幾個精緻的杯子。

女子泡茶的功夫也是練過，頭遍洗茶，二遍再泡，出來的茶湯色香味俱全，張x長滿意地點頭，“到你們這裡喝茶還不錯，總算能喝道真東西。”

女子陪著笑，“您放心，我們這裡貨真價實，童叟無欺。”

不過幾杯茶的功夫，菜已經擺上桌，菜色精緻且小巧，很多是沈北安沒見過的，讓他開了眼界。

沈北安和姜中澤放下身段，全力捧著張x長，不知是沒有外人在場，還是真的喜歡這個會所，張x長很是放的開，待酒過三巡、菜過五味，張x長吃喝的很高興，且興致不減，在服務員撤桌後，又點了些酒水和小食，不知碰了哪裡，在他們原來飯桌的對面，徐徐分開一扇門，一個超薄的螢幕出現在眼前。

那個身段妖嬈的女服務員將一臺移動的小巧機器推到張x長面前，“先生，您請。”

不知是有意還是無意，張x長的手在女人的手上拂過，女子好像沒看到，依舊笑吟吟地將麥克風遞給張x長，儘管室內燈光暗淡，沈北安卻看的清楚，微皺下眉頭，“不好意思，我出去接個電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