眾人顧不得再說什麼,呼啦啦一窩蜂的跑回病房,唐繼紅一下子撲到病床上,大聲叫著高澤的名字,大夫正在旁邊診治,立刻呵斥她,“閉嘴,不要打擾我們。”
唐繼紅立刻捂住嘴,唐繼芳等人將她扶到一旁。
江一菲透過縫隙,看到高澤雙眼緊閉,嘴角還殘留著一絲血跡,大夫將幾樣江一菲不認識的儀器分別插在高澤身上。
大夫命令著,“家屬退到一邊去,人太多、太擁擠。”
江一菲等人忙退出病房,幾個護士推來一個移動病床,大夫指揮著將高澤再一次挪到移動病床,“你們家屬跟著,幫推到搶救室。”
沈北安等幾位男士立刻上前,推著移動床疾步奔向搶救室,唐繼紅被唐繼芳和唐繼春扶著,跌跌撞撞地跟在後面。
高澤被推進搶救室,眾人被關在門外,唐繼紅焦急地趴在搶救室的門玻璃上,想看清裡面的情況。
唐母也坐不住,在走廊中來回地踱步,嘴裡嘟囔著,“不是說沒確定病情嘛,怎麼突然又吐血又昏迷的?”
唐繼賢道,“這事誰說的準啊?病來如山倒啊。”
“媽,你坐下來歇一會兒,站著也沒用啊。”唐繼純過來扶唐母。
唐母嘆口氣,順從地坐下來。
等待是最焦急的。
走廊中還有病人家屬在等待,或高或低地傳來哭聲,讓人聽著更焦慮。
忽然,走廊中衝過來一撥人,護士高聲喊著,“讓讓,快讓開。李大夫,李大夫。”
一個移動病床被推過來,幾個人圍著,唐家人好奇地望過去,沈北安眼疾手快地將江一菲摟過來,低聲在她耳邊道,“別看。”
血腥味充斥著空氣中。
江一菲只掃了一眼,卻已經心有餘悸,緊抓著沈北安的衣服。
唐繼春沒忍住,“媽呀”一聲叫出來。
一個搶救室的門開啟,病床很快被送進去。
病人家屬被依舊被隔離在搶救室外,他們身上帶著血跡,寒冷的冬日裡額頭卻滿是汗,其中一個男人癱坐在地上。
走廊中,一溜長長的血跡蔓延。
唐繼春小聲和唐繼芳嘀咕著,“這是咋的了?嚇死了。”
唐繼芳猜測,“怕是出事了,你沒看那人身上插著一把刀。”
“啥事會動刀啊?”
唐繼芳用眼神制止她,“別說話。”誰知道那幾個人是不是好人?被推進去的又是咋回事。
被送進去的人還沒有出搶救室,搶救室外又來一波人。
“警察來幹啥?”唐繼春嘟囔著。
“誰是李文瀚?”警察喊道。
之前癱坐在地上的男人慌忙起身,“我是。”
幾個警察立刻將他圍住,上下打量他,男人身上還有未乾的血跡,“有人報警,說你家發生命案,你愛人被殺了?”
“殺人!”唐繼春低聲驚呼,隨即下意識捂住嘴,悄悄向於久平身邊移動。
江一菲也是一驚,與沈北安對視一眼,沈北安牽著她的手安撫她。
江一菲沒忍住上下打量著李文瀚,怎麼看都不像殺人犯。斯斯文文,透著一股子書卷氣。不過,壞人從來不把壞人兩個字寫在臉上。
眾人的目光盯著李文瀚,讓他一陣難堪,他連忙辯解,“警察同志,不是殺人,沒人殺人,是我愛人她要自殺,我攔著沒攔住,就成了現在這樣。”
警察滿是懷疑,“真是自殺?”
李文瀚連連點頭,“是的是的,我可以向天發誓。”說話間還舉起三根手指。
警察卻不為所動,“她為什麼自殺?”